有一句著名的歌詞叫做“I believe I can fly”,意思是我相信我能飛。
寫這句歌詞的人一定沒有飛過,因為那感覺實在是不堪回首。
“啊啊啊啊——!!”蕭彭澤飛在空中的時候腦子裏麵就隻有一個想法,我是不是要死了?——但是我他媽的不想死啊!
蕭彭澤當然沒有死,且不說這裏是二樓,窗外就是一片綠化帶,有長得很茂盛的草地和樹木。
他先是撲進了一棵樹頂,然後劈劈啪啪地落到了草地上,病號服上掛滿了脫落的樹皮渣滓和樹葉,渾身上下擦傷無數,蕭彭澤還沒有來得及怨恨,躺在地上的時候他腦子裏麵就兩個想法:我以後再也不嘴賤了,和我他媽的居然沒死。
看著一個碩大的東西從自己的身上飛過去是一件非常刺激的事情,孫集被齊寒這一手嚇得整個人都是一顫,直到蕭彭澤一路“啊啊啊”停下之後,他還大張著嘴一副震驚的模樣。
“帥!”祁老師揮舞了一下小拳頭,然後意識到自己有點失態,假意咳嗽掩飾,卻發現沒有人在關注她。
一直在旁邊打醬油的郭俊直接嚇得縮進了被窩,就露出一個頭來——原來這個班長脾氣這麼暴躁!
咚!
病房的門被猛地推開,一個白大褂和幾個強壯的男護士衝了進來:“誰要逃院!”
齊寒抬手一指:“他已經跳下去了,你們快去追啊!”
聽說過逃獄和逃婚的,逃院還真是第一次見,門口站了不少不明真相的病號和家屬,一個個就像長頸鹿一樣往病房裏麵瞅,看到了職業裝黑絲紅高跟鞋的祁老師都是眼睛一亮。
祁老師皺了皺眉毛,她很不喜歡被人這麼盯著看,於是對齊寒說道:“差不多了吧,差不多我們就走了。”在人多的時候她還是很高冷的。
“走吧。”齊寒點了點頭,他也沒有準備留下來,之前整個事件都放在“一中舞台坍塌,學生受傷”這個點上,要是得知學生逃院從二樓上麵跳下去,會不會有一些轉機呢?
齊寒對這個事情並不是非常在乎,但既然都碰上了,他也不介意去幫一把手,說是幫忙也有一些過了,實際上就是去攪渾水的,記者們關注的東西和老百姓們實際上在乎的有一些不一樣,一個是挖掘者和傳播者,一個是受眾是他們的衣食父母,父母想看的就是故事——看在如來佛祖的麵子上,請你們把這個故事寫得有趣一點。
齊寒他們到了地下停車場的時候,悲劇三兄弟和眼鏡男已經不在了,他們的摩托車也完好無損,不是他們不想砸,而是對方如果回來之後發現自己的車被砸,於是報複式地去砸了他們的車,那可就虧大了。用奔馳去換摩托——得多傻的人才會幹這種事啊?
轟——!
賽摩一溜煙地衝出了地下車場,看門的老頭再次捂住了耳朵,看著走遠的兩人,老頭無奈地搖了搖頭:“現在的年輕人啊!”
齊寒和祁老師兩人剛走,那三個大漢和眼鏡男就從樓梯走了下來,一個人還對那個眼鏡男叮囑道:“兄弟,說好了,到時候有人問起我們怎麼受傷的,你就說不知道。”不同的是這三兄弟臉上都帶著繃帶和創口貼,還有一個人戴著口罩,因為他被齊寒打斷了牙,一說話就漏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