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少,來小弟敬你一杯。”一向少言的江繁榮陪在榮天奕身邊,滿臉笑意,但是那笑怎麼看怎麼覺得多了一些東西。
榮天奕並沒有回話,隻是舉起麵前的酒杯一飲而盡,大有賭氣之意。放下手中的杯子,目光一直注視著江府後院的一個方向,仿似他的雙眼能夠看穿一般,目不轉睛,雙手握成拳狀,由於用力過度,骨節發出陣陣劈啪聲。
江繁榮看了一眼榮天奕緊握的手,又狀似不經意的瞥向他看向的方向,嘴邊咧開一個蔑視的笑,手上卻不緊不慢地又為榮天奕倒了一杯酒。
“榮少,怎麼?好像心情不好?”江繁榮不經意地問道,看向榮天奕的眼神多了一絲戲謔。“啊,對了,我還沒有替奶奶感謝榮少出席我大哥的大婚儀式呢。來,小弟再敬你一杯!”江繁榮說著,又舉起酒杯,仿似誠懇十足地對榮天奕說。
聽到這句話,榮天奕突然瞪向江繁榮,片刻後,他冷哼一聲,無視麵前的酒杯和端起酒杯等待的江繁榮,起身離席而去。
江繁榮見狀也不惱,自顧自飲下杯中的酒,而後也追隨著前者的腳步離去。
賀貞始終坐在一旁看著兩人互動的樣子。他沒有尾隨而去,隻是看著憤憤離去的榮天奕的背影,眼神中透露著恨意。
今天看到一向高傲自大的榮天奕心裏不爽,賀貞有些得意。雖然眾人看到的總是他們三人在一起,但是隻有他自己清楚,榮天奕從沒有拿他當過朋友,對他始終是呼來喝去,他的心中早已充滿怨氣。可是現在還不是他發作的時候。
雖然玉城三府包括了江府、榮府和他們賀府,但實際上江府的實力還是要超過他們其他兩府很多的。而賀府又是三府中實力最弱的一家,因此三府表麵上看起來友好,實則暗地裏處處較勁,就連三府的公子都是互相利用。
賀重道曾對他說過,江府自家主江永耀過世後已沒有能成大氣的人,將來的江府不足為懼,需要注意的是榮府。榮炳坤是一隻老狐狸,為了利益什麼樣的勾當都能做出來,而他的兒子與他是一路貨色。
但是榮天奕有一個很大的缺點,就是好色。他對女人的需求程度甚至要超過了財富。
因此賀重道要求他跟在榮天奕身邊,陪他吃喝玩樂,消磨他的意誌。一個人如果沒有了意誌,那他就不會成為別人的威脅。
現在,似乎是一個很好的機會。玉瑾心或許已經成為了榮天奕的下一個目標,而且這個目標沒有那麼好達成。
賀貞有些高興,他很樂意看到未來即將發生的一幕:江府和榮府為敵,他們賀府就可以從旁獲利。
想到這,賀貞又給自己斟了一杯,輕輕低喃道:“敬不用再如此低三下四的未來。”接著,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炳坤兄,你那個玉礦怎麼樣了?”在酒宴另一桌貴賓席,酒過三巡,賀重道壓低聲音向榮炳坤問道。
執起的酒杯明顯頓了一下,榮炳坤的臉色因為這句話而陰沉了一下。
“什麼也沒有。”
“什麼也沒有?怎麼會?當初不是說是一個絕佳的礦脈嗎?不然江府怎麼會出那麼高的價錢……”賀重道顯然對這個答案很是吃驚。問之前他猜想榮炳坤不會對他說實話,但是現在看來,老狐狸的臉色卻又不像是說謊。
那這又是怎麼回事呢?
五年前玉城外的南山邊上傳出發現了一個貌似是品質絕佳的礦脈。據說那片山峰本來是一個野嶺,後來有砍柴的人偶然發現山裏的土地裏會冒出玉石原石,於是官府便將那片山峰封鎖起來。後來官府組織了一起拍賣會拍賣那個礦脈的開采權。
他們都去參加了那個拍賣會,也現場勘察了那片山的外圍。遠遠看去和普通山峰沒有區別,但是江府似乎發現了它的不同。最後江府家主江永耀花費了三萬兩黃金將這處礦脈買了下來。此事震驚了整個玉石界。
誰知,此事未平,卻又發生了一件讓大家始料未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