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看著玉成煬喝下一杯酒後自己又斟了一杯。
端起這第二杯,玉成煬看向了玉瑾心和江煥卿。
“堂姐,堂姐夫,來小弟我敬你們一杯。你們大婚的時候我也沒趕上,在這裏就送上一份遲到的祝福吧!”
玉瑾心想要從他的臉上看出什麼,可惜不論是表情還是眼神,他都沒有任何異樣,仿佛他們之間的隔膜消失不見了,真誠得讓人不忍拒絕。
這才是自小跟在他身邊的那個弟弟,雖然不明白他現在想要做什麼,但是玉瑾心真的希望能與他好好的喝一杯酒,像以前一樣。
“姐姐也祝你節日快樂。不過,你姐夫不能喝酒。他這杯酒我替他喝。”說著,玉瑾心便要拿起江煥卿麵前的酒杯。
“堂姐,這是小弟第一次正式與姐夫見麵,這杯認親酒可不能省呦!”玉成煬不依不饒,執意要玉瑾心喝下這杯酒。
“你姐夫他……”
還沒等玉瑾心說完,江煥卿伸手攔住她的手,自己端起麵前的酒杯。
“娘子,沒事兒,弟弟這杯酒既是祝福咱們的,那我一定要喝。”
“還是姐夫爽快啊,一點也像傳言那般嘛。來來來,小弟我先幹為敬,祝你們幸福美滿,永遠,都能像現在這樣,相親相愛。”玉成煬緩緩吐出最後一句話來,眼神中流露出了一種不明的色彩,似真誠祝願,也好似還有其他,兩者兩種不同的意味糾纏在一起,看上去滿是糾結。
他多麼想真誠地、不帶其他雜誌的祝福這個姐姐啊!為什麼,他們之間要隔著這麼一層不可逾越的家仇!
自小,家裏有些族人就在背地裏說玉瑾心是不詳之人,開始他一直維護她,不論聽到誰在議論,都會上前反駁。
他不明白,姐姐明明是好人,為什麼大家都說她是不詳之人呢?
就因為那個什麼世外高人的一句話便否定了一個女孩子的一生嗎?
玉瑾心是他見過天賦最好的家族子弟,他們姐弟私底下經常會在一起玩賭石的遊戲,有時她便會展現她天生的家族傳承的能力,別人不知道,他卻非常清楚,那種能力真的是可遇不可求的,他也不明白為什麼家族不許她將這種特殊的能力展現出來。
可是後來,家族漸漸沒落下去,否定的聲音再次響起,這次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反駁,於是便沉默了下去。
但是他依舊追隨著她的腳步,他也希冀過,如果自己能有那種能力該多好!那樣的話,他就可以無所顧忌的幫助家族重新振興,也不會埋沒了這麼出眾的天賦。
可是,一切都沒有可是。
直到家族被一場大火覆滅,他逃出來時才明白,當年為什麼大家都會說她是不詳之人!
她確實是,就連他那沒有按照常理繼承家族傳承的爹也是!
不然為什麼在他們剛剛離開家族就發生了那樣的事?!
仇恨的種子就在那時深深根植在心底。
一杯酒下肚,玉成煬笑了,笑的是那樣的淒涼。
“姐,我多麼希望我們還能回到小時候。”頓了下,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