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重道就知道瞞不過他,也不著急,先是將杯子中的茶水一飲而盡,後又端起茶壺給自己添了一杯,這才看向榮炳坤。
“真是什麼都瞞不過老哥哥的火眼金睛啊!眼見臨近資源分配大會了,你我年歲已高,這屆大會後再過五年至下一屆大會期間還不知會發生什麼事,也是時候該給繼承人籌謀的時候了吧。”
還沒說實話!
榮炳坤豈是那麼容易欺瞞的人,他一眼便看出賀重道來找他的重點必定不在於此!
不過他所提出的問題確實也是一個很嚴峻、很現實的問題。
他用手指輕叩桌麵,沉吟道:“嗯,老弟說的是。最近我也在思考這個問題。奈何奕兒卻發生了那樣的事,唉!”
他知道,榮天奕的事已經傳遍了玉城的大街小巷,賀重道這老小兒豈有不知道之理?與其讓別人來揭自己的短,那還不如他自己將傷疤亮出來給他看!
賀重道沒料到他竟然會自己將那樁醜事說出來,不過心裏也沒有過多的意外,心道這樣正好,省得他開口提那件事。
“奕兒的事我也聽說了。老哥你也別心煩了。孩子們自有自己的福氣,興許過一陣子奕兒的身體就會恢複了。”他忽的語氣一轉,變得嚴厲起來:“我也狠狠地說了貞兒!竟然將那種青樓女子帶回府去!”
聽到賀重道說起紅妝,榮炳坤臉色一寒:“那個賤人怎麼樣了?”
“你放心,她已經毀了容,也殘了一條腿。我已經派人將她送出玉城了。”不過,你們很快就會再次見麵的,賀重道在心裏補充道。
“那種女人,就算死了也不足惜!”榮炳坤的語氣森冷,如果紅妝在他的麵前,毫不懷疑他會再次將她置於死地。
“殺一個賤人何必髒了老哥你自己的手呢?她一個弱女子,還身有殘疾、麵部殘缺,連出賣肉體都做不到了,在外麵生活又能有多大的依靠?我相信她支撐不了多久的。”
沒錯,紅妝馬上就要消失了,不過不是死去,而是變成另外一個人,繼續做她應做的事。
一想到未來某一天榮炳坤再次與紅妝碰麵的場景,賀重道的心裏就莫名的興奮。
他很期待那一天的到來。
那種場麵,應該會很精彩。
對此,榮炳坤僅僅是“哼”了一聲,不再置喙。
賀重道見狀,眼珠一轉,又換了一個話題,那個才是他今日前來最重要的目的。
“對了,前幾日老弟我偶然聞得一個消息,不知是真是假。但是此事確與老哥有關,所以特告知一聲。”
“與我有關?”
榮炳坤猜想片刻也想不出他到底還有什麼事是需要賀重道從外麵“偶然聞得”的。
“正是。”賀重道頓了頓,接著說:“聽說前幾日在玉城活動頻繁的江府表少爺似乎是人假扮的。”
這個消息無疑是一記重錘擊中了榮炳坤的大腦。
他隻感覺腦袋“嗡”的一聲,心跳急劇加速。
“哪個表少爺?”他還不死心,希望接下來的答案不是他所想的那樣。
“還能有哪個?還不是前幾日眾多傳言的焦點人物,江府表少爺趙齊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