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正月下來差點沒累死,我每天從早站到晚,小腹和腰部又開始酸痛,似乎是沒徹底恢複的身體要出問題,如果不是每晚款台裏厚厚的一摞鈔票給了我強大的動力,我想很可能會躺在床上起不來。
雖然照安念的說法這個月我很有可能要白忙,但是除去進貨外每晚都要帶回家一部分錢的舉動給了我些底氣。
到月底用幾個晚上的時間算了一下這個月的收支,理出個大概後我大吃了一驚,沒想到這個月除去給陳姐和郭曈開支外我還剩下了以“一”開頭的五位數,雖然這裏麵還有房租水電和稅錢,但是這利潤已經是我做夢都不敢想的。
我興奮得夜不能寐,迫不及待地找人分享(其實本質裏或許是想炫耀一下)。
大半夜裏打電話給蘇佳紅,說:“喂,佳紅,我終於掙錢了!這個月純利也有一萬……”
蘇佳紅或許睡得正香,興味索然地說:“哦,恭喜你……”
我如同被人當頭潑了一盆冷水,頓時沒了興致,泄氣地說:“噢,沒事了,不打擾你們辦正事了,拜拜……”
掛電話前聽蘇佳紅在那邊罵:“放屁呢你……”
掙錢後我做的第一件事是買了一台我神往已久的帶掃描槍的收款機。隻是我完全弄不懂說明書及光盤中所說的內容,以致於郭曈停了兩天送貨的工作幫我錄入商品信息。
收款機投入使用後我又在陳姐的建議下改了一下收款台,這樣我就可以坐著收款,使即將把我壓跨的疲勞得到緩解。
……
揚揚在正月還沒結束的時候就開學了,隻能每天中午和晚上來和郭曈胡侃一會兒。
鄭浩平自從送揚揚回來之後很少打電話來,或許是覺得我把超市做得紅火他有點挫敗。
生意好了不隻顧客多,形形色色的業務員也愛往我的小店裏來。
某天一個推銷文具的業務員正在和我磨嘰。其實我倒真有意思弄點這類東西,就算賣不出去畢竟揚揚還可以用,哪怕用到上大學總也不至於扔了不是?
我把送貨回來的郭曈揪過來收款,自己趴一旁邊的摞著的奶箱子上翻著業務員包裏的雜七雜八在看。
這時候從門外進來一個女人。
現我的店門每天會被人推開無數次,進來一個人自然不算稀罕,店裏所有人都沒興趣多看她一眼。
隻是那女人進店後並沒有去找什麼商品,而來到郭曈麵前問:“你們老板在哪兒?”
郭曈以為又是哪個部門來查某證、要某錢,連忙往我這指,說:“她就是。”
我和郭曈一樣的想法,抬頭看看她不善的表情陪上個笑臉,說:“你好,找我有什麼事兒嗎?”
那女人被交款的顧客擠了一下,厭煩地看了那顧客一眼來到我麵前,說:“你就是杜巧慧?”
我感覺有些不對勁,點點頭說:“是我,你是做什麼的?”
她又往業務員和顧客身上看了兩眼,說:“找你有事要說,最好能找個安靜的地方談。”
我更加莫名其妙,把她的臉看了又看也沒想起是否見過,於是繞過奶箱子及業務員帶她向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