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比喻似乎不恰當,讓正在傷心的蘇佳紅抓住了空子擠兌我:“可是我還沒準備另一套呢,我現在就要光著嗎?”
我再次短暫的無語,然後回敬她說:“光著確實很不好,要不你繼續和他衣不蔽體?”
“杜巧慧,你就趁著我落難的時候丟石頭,忘了你剛離婚那陣子我怎麼麼哄你來著……”
我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來她哄我的茬兒,隻記得某次訴苦被她一頓臭罵,還叫我死去來著。
不過她心裏的感受我知道,同為女人,落井下石也不能選在這時候,我隻好盡力勸她:“好了佳紅,那些個忘恩負義的東西不值得你傷心,離了就離了,離了就是解脫,以後就可以自由自在地過日子,再也不需要像親媽一樣寬容他、像奴隸一樣伺候他……”
“離之前我也是這麼想的,可是我不甘心!十幾年的努力就這麼泡湯了,我比打回原型的妖精還慘,妖精被打回原型還能再重新修煉呢,可我沒有從頭再來的機會了……”
是啊,真的比打回原型還慘!我們失去的東西失去永遠都找不回來了。
“巧慧,你知道嗎,這陣子我一直在想,像你、我這種傻女人就是太真心了,我們最錯的就是給人做了正房,想要跟他天荒地老,我發現守著一個男人過到死的想法絕對是一種罪過,受到的懲罰就是得不到幸福。在男人眼裏對他死心塌地的女人永遠都是最賤、最不值得珍惜的……”
或許每一個離過婚的女人都有這樣偏激的想法,但那種受傷感覺實在讓人痛徹心肺。
蘇佳紅哭一陣罵陣,我口幹舌燥地勸到十一點多,這才發現實在太晚了,一邊通著電話一邊關店門。
落鎖時看著裏麵黑漆漆的站和身邊空空感覺心裏一陣失落!
為了玩遊戲方便,郭曈從天暖後又搬回店裏來住,睡在我給他買的一張輕便的折疊床上。
每晚我離開時他都會在裏邊鎖門,今天晚上卻是我一個人孤零零地在外邊鎖,這種冷丁缺點什麼感覺真不好。
一直走進租住樓的樓道裏蘇佳紅才掛了電話。我輕輕地開了門,見揚揚早睡了,客廳裏給我留著燈。
我又開始犯愁明天揚揚陳姐問起郭曈的去向我該怎麼回答。更犯愁的是我該怎麼向郭曈的爸媽說,難道說:你兒子向我表白讓我趕走了?我敢保證那夫妻倆聽完肯定得大老遠打車跑來親自啐我一臉唾沫,大罵我這個沒人要的女人臭不要臉的去勾引人家孩子。
累了一天,晚上又和郭曈、蘇佳紅耗盡了大量心力,我精疲力竭地躺在床上很快睡著了。
第二天一到店裏陳姐就問我郭曈的去向,我沮喪地說:“讓我給趕走了。”
陳姐不明所以地問:“為什麼呀?他幹得不是挺好的嗎,到這來你都從來沒罵過他,怎麼突然就給趕走了?”
“你就別問了,我都鬧心死了……”
陳姐追問:“究竟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