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虎說:“承蒙鄭廳長如此錯愛,我哪還有推卸、退縮的餘地?困難當然有,最大的困難可能就在於我的頂頭上司顧國生的幹預。”
鄭國華說:“我相信你的抗幹預能力。另外,省廳的沈清明廳長是個正直、睿智的領導,他會像我一樣全力支持你的,加之李毅書記又很信任你,你不必有什麼顧慮。”
張小虎微笑道:“你把事情說得這麼輕巧,萬一我遇到什麼挫折,可能會令你失望啊。”
鄭國華緊緊握住張小虎的手:“我們之間的信任和友誼已經過無數次考驗,如果還得經受一次,那就拭目以待吧。”
張上虎與鄭國華談話的第二天,就成立了一個抓捕郭子敬的行動小組,成員仍是原來負責鄭鳳祥案的原班人馬,黃紹光任組長,加上老張、老李和虛靜。張小虎這次把虛靜作為主力隊員,主要是為了發揮她的專業特長,另外,也是為了讓顧國生徹底放棄調動她的念頭。
上次為了調動虛靜一事,最後還是召開了局長辦公會。當顧國生提出將虛靜調到辦公室的意見後,張小虎首先堅決反對,並陳述了自己的理由。常務副局長韓效平態度明朗地支持張小虎。另一位副局長羅永平也跟著附議。隻有即將退居二線的陳和生兩頭都不得罪,說調動與不調動都有道理,局長看著辦吧。顧國生自己幾乎成了孤家寡人,心中十分惱火。但是,他想到自己調動虛靜的真實目的,畢竟見不得陽光,加之感到自己對全局控製還得假以時日,搞點動作,最後,隻得以“暫時擱一擱”的名義收場。
當顧國生看到張小虎上報的行動小組成員中虛靜赫然在目,氣得七竊冒煙,但又不便發作,轉而以冠麵堂皇的理由要求加強力量,增加刑偵支隊第一大隊中隊長謝寒為行動組副組長,說他經驗豐富,且在古玩鑒定和繪畫上有特長。
張小虎明知顧國生這一著是“摻沙子”,因謝寒是顧國生的老鄉,與顧國生關係密切,有時甚至拉大旗作虎皮。但張小虎知道,僵持或對抗對整個行動計劃不利,便勉強同意了顧國生的意見。
當黃紹光知道這一情況後,對張小虎說:“既然顧局長摻進了沙子,我們的行動情況他就會了如指掌,不合他的旨意就會受到他的阻撓,我們不如來個‘埋沙子’——讓謝寒名義上在行動組,但主要計劃和重大行動都瞞著他,使他成為聾子的耳朵,擺設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