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秀而透著靈氣的江小蘭,有著獨特的精神世界和冷傲之骨,對於社會上的種種“潛規則”她都嗤之以鼻,我行我素。
電視台招聘人員的最後關頭,台長親約她參加一個私人宴會,她十分反感,問道:如果我拒絕你的邀請,可能我的錄取就沒戲了吧?
台長:你是個聰明的姑娘,一個人一生中的機遇隻有幾次,機遇在於自己把握。
江小蘭揶諭道:吃過飯之後呢?我是不是還要為我的機遇獻身?不不,用你們官場的話來說,是為革命事業獻身?
台長:別講得這麼難聽,一切要看緣份。
江小蘭哈哈大笑:親愛的台長,我既與你沒緣份,更不願為革命事業而獻身。所以,你隻能找哪些服從你的“規則”的女孩了,對不起,撒衣喔啦啦。
從這天開始,江小蘭就離開了原來在實習的電視台,臨走時對台裏連招呼都沒有打一個。
台長被江小蘭拒絕後,終於做通了汪蓉的工作,後來就發生了前麵所述的那一幕。
事隔三天,她又接到市委辦公室解正的電話,約她晚上共進晚餐。在上次韋大海舉辦的宴會上,解正感到江小蘭是個靈秀而開放的女孩,早就對她動了心思。
江小蘭:就請我一個人嗎?
解正:當然,上次宴會上你給我的印象大深了。
江小蘭:我給你什麼樣的印象?
解正:楚楚動人而開放灑脫。
江小蘭:那你是要我“開”一下還是“脫”一下?
解正:那裏那裏,我剛剛提拔為辦公室副主任,是想單獨與你聊聊,與你一起分享一下成就感。也許,我會設法把你招聘到市委辦公室來工作。
江小蘭嘿嘿地笑了一陣,問道:解主任,你去過法國嗎?
解正不知其意:去過呀,歐洲的許多國家我都去過,你是不是要我找一個有法國風情的去處?
江小蘭調侃道:法國風情嗎?其中有一點就是,女孩子如果單獨接受了一個男人的晚宴,那就暗示了自己願意和對方相好、同居。
解正解嘲:看來你對法國文化和習慣頗有研究呀。
江小蘭:你可別謙虛了,你們這些官員最能接受西方的“先進文化”。
解正:別鬥嘴了,我就定在巴黎春天8號包廂吧,六點鍾,不見不散。
江小蘭:哇塞,那你就耐心等吧。說完,她就關了手機,回到家吃過晚飯就躺在床上看書,不一會兒就進入夢鄉。解正在餐廳從五點半一直等到十點鍾,打江小蘭的手機一直是關機,他恨得咬牙切齒,心中暗暗發狠,這小丫頭片子,老子一定要想辦法整她一次。
與官場人物的騷擾不同,有一個人正以自己特有的方式在叩擊著江小蘭的心,他就夏中華。夏中華每天向江小蘭發一個信息,敘述一個浪漫動人的愛情故事,僅此而已,連一句問候的話都沒有。江小蘭看完從不回複,也不刪掉。連續二十天後夏中華突然停發了信息。這倒使江小蘭心裏感到缺了點什麼,她苦等了兩天,第三天下午終於忍不住了,向夏中華發了一條信息:你的浪漫故事就這些嗎?是否黔驢技窮了?
夏中華回道:病了。
江小蘭:什麼病?
夏中華:風寒加相思。
江小蘭:住院了嗎?
夏中華回複:是的,在張旭東的診所。
江小蘭立即又把信息發了過去:別八掛了,我要來看看是真病還是假病。
夏中華回道:女神降臨,我命休矣。
江小蘭很快就到了張旭東的診所。她見夏中華果真躺在病床上,臉色憔悴灰暗,聲音沙啞無力,眼睛暗淡無神,有些心痛地:看來真病得不輕,連信息都發不了了。
夏中華:前兩天發燒到三十九度,神誌昏迷,經過張兄的精心治療,今天算退燒了。
江小蘭:等你病好了,我還想聽你的浪漫故事。
夏中華臉上有了一點紅暈,微笑著:你來了,我的病就痊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