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戎!”牟山大驚失色的衝過來,趕在他滑下懸崖的最後一刻,抓住了他的手。
“抓緊了!”牟山道。
牟山到底沒有修行過,手上的力氣雖然不小,卻依然無法支撐金戎整個人的重量。
“當、當、當、當……”不知是牟山踢落的石子,還是金戎蹭到的土塊,順著崖壁一路劃了下去。良久才沒了聲音。
不是因為半路被攔截了下來,隻是因為這一側懸崖太過陡峭,無旁峰又著實不低的原因,距離太遠,聽不到了而已。
金戎苦笑,這次下麵等著的,可沒有湖水了。他深深的提了一口氣,腳下在幾乎垂直的崖壁上,勉強找了一個落腳點,隻是就著他的手,腳下用力一蹬,終於翻了上去。
“呼呼,好險好險。”牟山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著氣。他的胸膛劇烈的起伏著,似乎剛才的一衝,耗費了巨大的氣力。“怎麼樣?你沒事吧?”
金戎靠在崖壁上,對他擺了擺手。總算有驚無險的逃出生天,他卻隱隱覺得有些不妥。但究竟是哪裏不對,卻又說不上來。他搖搖頭道。“這下好了,損失了一株爆爆球,幸虧沒引起一片劇烈的動蕩,不然我師母來了,恐怕一時饒不了我……”
“師母?”牟山好奇道,“沒關係,有你師父罩著你,不怕!”
“我師父?”金戎想了想被罵了個狗血淋頭也不敢反抗的百紙淺,道,“還是算了吧!”
“嘿,你個臭小子!”百紙淺與藤椒在爆炸的第一時間就禦劍飛了上來,剛好趕上聽到他這句話。
“你小子,”藤椒道,“我端的以為是個老實省事的,沒想到跟你師父一樣,天天給我惹禍。”
“嘿嘿。”金戎尷尬的笑笑。
百紙淺略有不服氣的想要反駁兩句,對上藤椒凶巴巴的眼神。還是鳴旗息鼓的敗下陣來,不敢有為。
“好小子,”藤椒想摸摸牟山的腦袋,卻發現他身量過高,隻能半路改為拍拍他的肩,“救了這老東西的徒兒一命,給師父我長臉。”
“哈哈”牟山方捂住口,瞪大了眼睛道。“原來金戎師弟的師母,就是師父?”
“那麼百紙師叔就是我的師公了?”
“金戎師弟,咱們也算是自家兄弟了!”
藤椒一巴掌拍在他背上,“拉倒吧,這一老一小一個比一個不省心,沒的把我徒兒帶壞了!”
“哈哈哈!”牟山掩嘴偷笑。
百紙淺與金戎,具是垂頭喪氣的站在一旁,腦袋聾拉著,幽怨的看著地麵。
“沒辦法,誰叫我徒兒不爭氣!”百紙淺恨鐵不成鋼的看了金戎一眼。
“沒辦法,誰讓我師父妻管嚴!”金戎無可奈何的瞥回了百紙淺。
師徒倆同時交換了一個幽怨的目光,“唉!”自向兩邊看去。
“哼,”藤椒很是得意的看著牟山,“還是我的徒兒好,以一已沒有修為之力,能瞬間從崖壁這邊衝過去,救了這小子呢。”
一席話說的在場其他三人都愣了。
百紙淺的神色瞬間嚴肅了起來,他表麵上不動聲色,卻把金戎暗暗的擋在了身後。這樣的姿勢,竟是麵對敵人時的第一反應。
金戎終於明白,方才為什麼會感覺哪裏不對了。隻是,牟山師兄救了他的命呢。“師母,牟山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