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電話(1 / 2)

那天之後,顧幸幸才知道,屈安她不會吵架,她隻會說髒話打架。

那天,那個女生當然沒有給屈安洗包包。然後,屈安真的揍了她。那個女生右眼窩青紫一片。她嚶嚶的哭,屈安遞給了她一麵鏡子,她哭的更甚,終於大哭起來。

後來屈安告訴顧幸幸,打女的,就打臉;打男的,就踢他蛋蛋。

那天就因為柏雪光護著自己的臉才輸的。

被打得女生叫柏雪。她隻坐在那兒哭,也不告老師,屈安和顧幸幸坐一旁看她哭。後來是一個女生受教官所托,來看看她們是個怎麼子情況,這麼久還不歸隊。她一進寢室門就看到柏雪眼睛成熊貓了,滿臉淚,她‘呀’了聲,就跑走了。

顧幸幸估計她是叫老師去了。

她問屈安怎麼辦?

屈安眼睛轉了下,頭一歪,又暈了。

顧幸幸拍了拍她的臉,她眼珠子都不帶轉一下的,愣是沒睜眼。要不是她悄悄掐了顧幸幸一下,顧幸幸還真以為她真暈了。

柏雪看到屈安暈了,也愣了,不哭了。哽咽著問:“她這是又怎麼了?”

顧幸幸:“她……中暑還沒好。”

不一會兒,那個女生回來了,後麵還跟著班主任俞老師。

俞老師一進寢室,環顧四周,就威嚴地問:“這是怎麼了?”

他指著柏雪問道:“你眼睛是怎麼回事?”

柏雪聽老師一問,眼淚又止不住的往下一滾,抽泣著說不話來。

俞老師又指著屈安問,“她又是怎麼回事?”

屈安暈著,柏雪又哭的說不出話,顧幸幸隻好硬著頭皮,無奈道:“屈安中暑了,教官讓她回來休息。”說著,她掏出醫生大叔寫的病條。

俞老師拿著病條掃了一眼,沉聲嗯了聲,看著顧幸幸,等著她繼續說下去。

顧幸幸把話在心裏打了個轉,斟酌一下,把事情一五一十,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俞老師點點頭,說:“知道了。”

柏雪一臉的希翼,她望著俞老師。

俞老師仔細看了看她的傷,又看了看暈著的屈安。問柏雪:“她什麼時候暈的?”

柏雪:“剛剛。”

“我知道了。你們三個,先待寢室裏。”俞老師走了。

過了許久,屈安和柏雪的家長都來了。

柏雪媽媽比較胖,看到柏雪的傷,就破口大罵起來。

屈安來的是她爸爸,她爸爸帶著一副金邊眼鏡,斯斯文文的,對柏雪媽媽的罵聲充耳不聞。對著柏雪媽媽道了歉,給柏雪塞了個信封,說是給柏雪的醫藥費,然後背著屈安就走了。柏雪媽媽剩下的話,硬生生的憋了下去。

柏雪母女也走了,走的時候,柏雪狠剜了顧幸幸一眼。

……

接下來幾天的軍訓,屈安和柏雪都沒來。

可能那次屈安的暈倒,刺激到了教官,接下來的訓練就沒那麼苦了,隔段時間,教官就會讓他們休息一會。

教官沒那麼嚴厲了,班上的學生就敢找他說說話,開開玩笑。就發現,教官的嚴肅多半是裝的……

有個男生特搞笑,中午不知道吃了啥,站軍姿的時候,隔幾分鍾就打一個嗝,而且他打的嗝還特別響亮。本來站軍姿挺嚴肅的事,他這麼一打岔,很多男生就繃不住了,撲哧撲哧的笑了起來。

教官本來就在隊伍裏遊蕩檢查軍姿,打嗝聲他早就聽到了,此時男生一笑,他忍不住,嚴肅的臉一下子就崩了,也笑了起來。

有些女生就順勢坐了下來,也咯咯的笑。

教官讓他們原地休息。

把那個打嗝的男生叫了出來,問:“你叫什麼名字?”

那男生答:“王偉,嗝~”

一班的人又哄的笑了。

教官也笑:“你去,去蹦幾下,就不打嗝了。”

從那以後,此人有了外號,開始叫偉打嗝,後來不知道哪個促狹鬼給改成了“偉哥”。然後口口相傳。TAT

時間過的很快,半個月的軍訓,就要結束了。

屈安早在前兩天就來了。可惡的是,這幾天都是難得的陰天,好不容易晴了吧,又要結束了。

顧幸幸咬牙切齒地對屈安說:“你丫真好運。”

在最後一天的晚上,教官坐在講台上和他們講著閑話。

教官說了很多,說他剛去部隊裏不敢抽煙,他們幾個人躲在衛生間裏抽,連長剛好進來,他們就叼著煙傻兮兮的望著連長,不知所措,連長就裝作沒看見似得,笑著進來笑著出去。以後他們想抽煙了,就光明正大的在衛生間抽,連長、指導員看見了也不慌張,有時連長還給他們裝煙呢。

一班的男生就“哇”。

教官看一班班主任站在窗外麵,就又肅著臉說:“當然,你們不能抽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