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蔣虹突然一抓,李則明下意識的就是一巴掌扇去。
可能因為他喝醉了,勁倒是沒那天那麼大,蔣虹的臉隻是有些微紅,但蔣虹還是著實嚇了一跳。她捂著臉驚愕地看著李則明,而李則明扇完後看也不看她,腳步一晃一晃的往衛生間走去,眼神都沒留下一個,更別說什麼安慰、道歉的話。
蔣虹先是一陣氣悶,在最初,兩人剛剛又遇見那會兒,李則明和她兩人不可謂不柔情蜜意,李則明對她說不上頂好,但也是有求必應的,偶爾還會花些小心思來哄哄她。可自從兩人把結婚這一事宜提到日程上來後,李則明就對她淡淡的,甚至神色間還有些反悔結婚的意思,得虧自己可勁的哄他才把他哄回來,可現在……想起那天李則明眼睛裏的戾氣,蔣虹心裏一陣發寒。
那次計劃要是小心一點,那就好了,現在也不至於這麼艱難。還有以後,自己上哪兒弄個孩子啊?她摸摸肚子,惱恨自己當時做事太過大意,白白錯過了這麼好的機會。
洗手間咚的一聲悶響,接著,李則明吃痛地叫喚起來,顧不得他想,蔣虹重新整整表情,一雙腿走的又重又快,鞋子踏在地板上,噔噔的響,顯得走路之人很著急。
“則明,你怎麼了?”
衛生間裏,李則明倒在了地上,一隻手正捂著自己的屁.股,擰著個眉,表情相當的痛苦,“你眼睛瞎了?看不出來啊!”
臉上很是擔憂的蔣虹一僵,眼皮抽動一下,腳下的步伐也慢了幾分。
“你慢吞吞慢吞吞!還不把老子拉起來。”
蔣虹上前扶著李則明的手臂,試圖讓他站起來,無奈,李則明喝醉了,雙腿使不上勁,單憑蔣虹那點子勁,根本拉不起來他。
“你等等,我去叫爸來拉你。”蔣虹說。
今天他們結婚,李家二老沒回清河鎮,就在這裏住下了,蔣虹麵上自然是高高興興的,不敢露出一點的不開心來,但是心底擔憂著,怕二老這一住就不走了。
“爸媽他們都睡了,你打攪他們作甚。你就不能換個法子把我弄起來?!”李則明臉色通紅,喝酒喝的。
躊躇幾秒,蔣虹想:把公公叫起來了,婆婆勢必也會醒,她那個護犢子的性格,出什麼事,從來認為肯定不是自己兒子的錯,那怪誰?自然怪我咯。
蔣虹上前從後麵把手穿過他的腋下,環抱住他,使勁的一提氣,還真的把他拖了起來,李則明也努力使了點勁,終於勉勉強強能夠半站著,蔣虹還是不敢鬆手,怕他再次摔倒。
在蔣虹把他往上提的時候,雙臂使力的同時也帶著他的胸腔、胃一起上下的動,李則明隻感覺心裏一陣翻滾,來不及站穩,嘩一聲吐了。一些嘔吐物沾到了蔣虹還沒放手的手臂上,她惡心的把手往兩邊一閃,剛站起來的李則明這下又摔了。
頭一跤是小痛的話,這一次就是大痛了,疼的李則明酒都醒了大半。
“快……快送我去醫院!”李則明痛苦道。
……
十一小長假這幾天,李家熱鬧極了。
李家的親朋好友先是參加了他們的婚禮,婚禮沒幾天又聽說李則明住院了,還動了個小手術。於是他們又帶著花籃啊水果籃啊的紛紛去醫院看他。
然後有人就把這個消息說給了顧蘇寧聽。
對於李則明,顧蘇寧是不願意再看到他,又不是葬禮,她覺得她不必要去看他的。
隻是,暫不論告訴她這個消息的人是否不懷好意,既然她聽說了,就不能裝作不知道,她可以不去,但身為他女兒的顧幸幸就不能不去。
正在努力背書的顧幸幸就聽到她媽問她:“你爸住院了,一會兒你去看看他吧?”
“住院了?”
李則明渣歸渣,但他和顧幸幸有天然的血脈親情,乍一聽到這個,顧幸幸還是多少有些擔憂的,“我爸他怎麼了,哪兒病了?”
“呃……”顧蘇寧尷尬地停頓幾秒,模糊道:“聽說好像是臀部哪兒摔了。”
當時告訴她這個消息的那人,語氣可不謂不曖昧,她對顧蘇寧說的原話是:“你前夫,李則明,他倒黴呢!新婚之夜被他現任老婆弄得屁股出問題了呢~現在還在醫院住著呢!真是報應啊……哈哈哈。”
雖說她是在罵李則明,但語氣太曖昧,看好戲的意味又太濃,所以顧蘇寧覺得她未必真是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