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吃完早飯,顧幸幸往公交站台跑去,顧蘇寧在後麵喊住她,讓她打的過去,並叮囑她:“坐計程車快一點。你上了計程車就給我打電話把車牌號告訴我啊。”
顧幸幸腳步一頓,心虛地回頭張望顧蘇寧。原來媽媽知道自己在偷用手機啊!
顧蘇寧看她停下,問:“怎麼了?錢不夠嗎?”
“不是不是,”顧幸幸支支吾吾,“媽媽,您知道我偷用手機啦?”
顧蘇寧麵色如常,“你晚上躲被窩裏按手機按的劈裏啪啦的,聲音那麼大,我怎麼可能聽不到。行了,你快去吧,別遲到了!”
顧幸幸膽顫心驚地回頭去路口打車,上了車打電話給她媽媽把車牌號告訴她後,心虛地翻來手機查看。
她媽媽聽到了按手機的聲音,知道了她每天在用手機,而她的手機每次不是放在床頭抽屜裏就是枕頭下!
那媽媽會不會翻我手機!
顧幸幸驚悚地點開信息欄,裏麵就幾個人的短信,最上麵那個是韓宗言的,點開他的名字,裏麵滿滿的、一長排的都是他的信息!
自己什麼時候和他發了這麼多的消息?!顧幸幸欲哭無淚,不知道媽媽有沒有看到……不知道她看到了又怎麼想……
她仔細回憶顧蘇寧剛剛的模樣。可剛剛顧蘇寧就是一副平常的樣子啊!
顧幸幸試想了一下:萬一她媽媽真看到了會是什麼樣?嗯,不知道她什麼樣,反正不會這麼平靜。
那就是說還沒看到咯?
顧幸幸瞬間滿血激活,準備動手刪消息,開始毀屍滅跡。
“這條……好好學習。”這個不用刪。
“這條……還是好好學習。”這個也不用刪。
“周末想看什麼電影?”這個必須刪。雖然他們很純潔(?)吧,但是!她媽媽不一定那麼想啊。
手指還沒按刪除,顧幸幸突然記不起來自己當時回答是什麼了。
她按了返回,回頭找自己發的那條。對了下時間,顧幸幸找到了自己當時的回答:《人在囧途》。
這個電影她以前看過,但是重新再來看一遍她也樂意至極。
記得當時她和韓宗言去看這個的時候,她是笑壞了,中途被王寶強一逗,手上的爆米花不小心撒了一身,關鍵她那天穿的還是毛衣,一粒粒的爆米花粘在她身上,真是……慘不忍睹。
電影後半場,她和韓宗言就隻顧著撿她身上和椅子上的爆米花了。
撒掉的爆米花不能吃了,撿起來也沒地方放,隻好裝到她的爆米花杯子裏,當時她還滿臉舍不得:“杯子裏還有沒撒掉的、幹淨的爆米花呢!”
那天,韓宗言用紙巾邊擦手邊說:“等會兒出去再買一桶。”
想起這個,顧幸幸不由哈哈一笑。再點開“周末看什麼電影”這條短信,突然覺得這條短信也沒什麼特別的,不需要刪。
她又一條條往下翻其他的消息,發現他們發的消息都是一些日常,沒有什麼特別的,每一條都正常的很!一條都不用刪!
顧幸幸覺得自己剛剛太大驚小怪了。心虛個什麼勁啊?明明都是一些很正常的消息嘛。她笑眯眯地往後一靠,放鬆地、小聲地哼起了歌。
司機師傅從前麵的後視鏡裏瞄了眼顧幸幸,心裏同情地暗自嘀咕:現在的小孩兒真苦啊!大周末的還要補課,看把人孩子逼的,一會兒沮喪一會兒笑的。他們壓力大啊!
顧幸幸到補課老師的家裏時,還沒有開始上課,但是她進去之後發現已經來了好幾個人了。
補課老師姓張,大概四十多歲的男老師。
張老師簡單地說了聲她是新來的。
先到的同學哦了聲,興致不高,看向顧幸幸的眼神也稱不上多友善。
找了個地方做下,張老師給她發了張卷子讓她做,然後自己就去教其他人了。
顧幸幸隻當他是想檢驗一下她的水平,便認認真真地做著。
等卷子做完了,她交給了張老師,張老師看了一眼就放下了,重新給她拿了另一張卷子讓她做。剛剛她做的卷子,他也沒檢查。
顧幸幸摸不清他的思路,隻能聽話,乖乖的繼續做題。
卷子做到一半,張老師擊掌讓他們停下,開始在小黑板架上講題。顧幸幸跟著其他人一起聽,聽了一會兒,卻發覺他們的卷子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