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還是鬱梓凝受不了這個氣氛，開口說道：“我很少挑、逗別人，除非是遇到特殊情況的時候。
鬱梓凝說的的確是實話，作為殺手，入門課程就是要學會如何臨危不亂，正常地掩飾自己的情緒。
需要的時候，她可以從一個冷酷無情的女人變得妖嬈嫵媚，甚至還可以斂去戾氣變得跟普通人無兩樣。
冰落逸心中暗喜，唇角浮起一閃而過的笑意。
這還差不多……他心裏舒服了，畢竟遇到特殊情況的時候出賣色相也不奇怪，尤其是一名殺手。
一如他，在學校裏也會斂去身上的詭譎陰暗之氣，隻有單純的冰冷。
“那麼我是例外？”冰落逸問，紫眸中竟然帶著一絲希冀，被鬱梓凝全部捕捉到了。
“嗯，你是特別的。”鬱梓凝順著自己的心回答道，心裏忽然有一絲甜蜜。
冰落逸也很高興，唇角微微彎起，露出顛倒眾生的笑容。“那…歐陽浩軒呢？”
鬱梓凝疑惑的抬眸，“在軒麵前我重來就沒有偽裝過！”
不過，冰落逸的笑容，鬱梓凝看得心跳都漏了一個節拍。
丫的，這個男人怎麼長得這麼妖孽？難道是他家基因太好？
“冰落逸，你剛才為什麼吻我？我說的不是剛剛這個。”
冰落逸也知道她在問什麼，思忖片刻，如實回答道：“我情不自禁。”我也情不自禁的愛上了你。
鬱梓凝一怔，愣愣地看著他。
這是他說的唯一能算上情話的東西吧？情不自禁？他對她情不自禁麼……
想到這裏，她心底湧入一股難以言喻的甜蜜和溫暖……
沉默了片刻，鬱梓凝清了清嗓子，說道：“你什麼時候知道我是鬱梓凝的？應該不是歐陽雅落剛才叫我凝的時候吧？”
她很精明，早就察覺到他的懷疑。
“第一次吻黑蝴蝶時，在折翼殿上。”
就是左鷹帶人挑釁她那次，他後來出現吻了她的時候吧？難道是她身上的曼珠沙華清香吸引了他？
鬱梓凝百思不得其解。
她身上有一股與生俱來的彼岸清香，所以她經常藥浴掩飾，他又怎麼會察覺？
似乎看出了她所想，他淡淡地說道：“我嗅覺和聽覺非一般靈敏。”
“我的視覺也是。還有呢？”
“拍賣會場外你說欠我兩個人情！況且，我在學院內就注意你了！當然就覺得你很不簡單！”
鬱梓凝暗忖著這個男人非一般的細心，一點小細節都能被他挖出來。
“你為什麼不懷疑是以前救過我？或者其他什麼人欠你的人情呢？”她疑惑地問。
“這世上就兩個人欠我人情，一個鬱梓凝，一個黑蝴蝶。”冰落逸薄唇親啟。
偏偏這兩個人還是同一個人！
鬱梓凝汗顏……
“這還真是我的榮幸啊！”她調侃道。
話音剛落，她主動地靠在他肩膀上，唇角微微彎起，“肩膀借我一下。”
冰落逸不說話，算是應允她的行為，她沒有看到他的薄唇勾起的幅度越來越大，看著她的眼神還帶著一絲寵溺，淡得讓人忽視。
“累了麼？”他輕聲問。
一種溫馨閑適的氣氛在他們之間蔓延……
鬱梓凝輕輕勾起唇角，“有一點。”
語畢，兩人都不說話，靜靜地感受這一份來之不易的溫暖。
誰也不曾細想這一份溫暖夾雜了多少雜質，不是不能想，是不願意去想，甚至害怕去想。
害怕揭開以後剩下的隻是血淋淋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