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雅落點點頭,算是默許。
安梓寒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緩緩將自己隱藏於心的話說出口:“雅落,你不是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女’生,在我的生命中,你是最重要的人之一。在我年少時期,你曾給我從未有過的溫暖,讓我看到了未來的希冀。從那時起,直至現在,你是我努力奮鬥的力量源泉。我想把世間最好的一切都給你。”
“我從未想過傷害你的,你是我安梓寒拚了命也要守護的人。所以雅落,你的感情在我心中又怎麼可能是廉價的爛白菜呢?我珍惜還來不及呢。隻是有些東西,我真的沒辦法給你,對不起。”
“……”
“這些,是你的心裏話麼?”歐陽雅落斂下長睫,那雙特別魅‘惑’的桃‘花’眼,‘se’澤深深像是斂了最‘精’致的墨綠寶石的微芒,她輕聲問。
安梓寒微微點頭。
“寒,我可以不要你給我這世間最好的一切,我隻要你。因為對我而言,你比世間一切都來得重要。可惜了,你唯獨不能把自己給我。真可惜……我最想要的,是你一輩子也給不起的。”
這一回,安梓寒沒有說話,因為此刻歐陽雅落說的字字句句,都是他想說的,都是他韜光隱晦的想法。
顧雲爍就在一旁靜靜地看著,也心疼了,作為旁觀者,這兩人的感情太深刻太傷人了。他抿‘唇’,明明安梓寒對歐陽雅落感情也不簡單,卻還要拚了命地拒絕,推離,‘弄’成現在這樣究竟是誰的錯呢。
“所以……所以我們,就這樣吧。”趁他怔忡之際,她脫離了他懷中,抬眸看向他,眉眼深深,‘唇’角掀起看似明媚的笑靨,那笑容裏卻隱匿著最深的傷。
“雅落,不要這樣。”安梓寒微微歎氣,“像之前一樣相處不好麼?”
“之前……可你有認真考慮過,我們之前是怎麼樣相處的麼?”
壓根就不像一對幹兄妹,也不像一對情侶,似友非友,那樣的曖~昧,更像情~人。像友情之上、戀人未滿的狀態。
話音剛落,安梓寒沉默了。
“我答應過你的,就會做到。所以,我不會離開。”歐陽雅落微微歎氣,“如果我真的要離開,也不是現在。是被你傷到再也無法擁有愛一個人的能力,我才會離開。”
所以,請你,不要讓我失去這個能力。
安梓寒深深地看著她,艱難地點了點頭,那微斂著的長睫,‘迷’‘蒙’了黑曜石般明亮深邃的眸,薄薄的‘唇’瓣抿成一個好看的弧度。
“戴上麵具吧,我們要出去了。”話落,歐陽雅落自己也拿起一個麵具,麵具呈酒紅‘se’,和她的發‘se’無異,同樣是簡約風格,和安梓寒的麵具是情侶款的。
酒紅‘se’簡約風,漂亮利落的四個字:寒之念想。麵具上還鑲嵌著一顆漂亮的月亮鑽石,宛若安梓寒珍藏的那顆月亮型鑽石耳釘。
“我說,顧雲爍,你看戲也看夠了吧?”歐陽雅落恍然才想起旁邊還站著顧雲爍,他正慵懶地倚靠在走廊牆壁上“看戲”。
“完美劇終。”顧雲爍儒雅地微笑,“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