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早,宋淩早早地起身,簡單收拾一下自己,便急匆匆的趕往師尊住處。
花萱萱這懶蟲還賴在被窩不肯起床,師尊花溟倒是起得甚早。
“你來了。”花溟瞅了宋淩一眼,“這麼早便來,想必是修行上有什麼疑惑了。”
宋淩忙道:“弟子修行上卻是沒有什麼疑惑。”
花溟奇道:“既然沒有疑惑,怎麼一大早便到老夫這裏?莫要說你對老夫甚是思念之言,老夫慎得慌。”
宋淩心頭苦笑,自己這師尊有時真是為老不尊,倒是和花萱萱發起瘋來的時候差不多。
”這才叫爺孫倆。”宋淩心中暗暗說道。
宋淩把自己心中的疑問向師尊細說了一番。
花溟微微點頭,道:“原來如此。你如今築基有成,剛剛穩定境界,再去打坐修行怕是無益。”
“為師倒是知道幾處可供你曆練之地。”
宋淩躬身道:“請師尊明示。”
花溟撣了撣袖袍,出聲說道:“第一處,是距此處不遠的寂靜之嶺,其二,便是門中的陰風洞。最後一處,便是半年後宗門弟子的曆練之處---極道穀。”
宋淩好奇道:“不知這三處都有何可曆練之處?”
花溟端起桌上的香茗,一飲而盡,隨後道:“寂靜之嶺中妖獸橫行,若是不往深處行走,自有堪比築基期的妖獸供你曆練之用。”
“而陰風洞中層層皆可做修煉之用,此洞你去查詢門派典籍便可得知。”
“至於極道穀,老夫也未曾進去過。此穀結丹以下,築基之上方可進入。據進入的弟子回報,此處地方倒是頗為神秘,亦有著如今修真界為數不多的靈草靈藥。”
“宗門之所以會每隔幾年便派入弟子,便是為了得到這些奇物。”
“此穀之行,倒也算得上一方盛事。開穀之日,眾門派皆會派入門中弟子,前去曆練,以期奇遇。”
宋淩聞得師尊所言,心中倒是有些躍躍欲試。
花溟見宋淩此狀,忍不住一盆涼水當頭潑下:“老夫勸你還是莫要進入此穀,往年之中,入穀之人不是殞命於此,便是出來之時缺手斷腳。”
宋淩大驚:“這卻是為何?”
花溟道:“利之趨使罷了。入穀之人往往因某種重寶大打出手。這些弟子修為不算高深,卻往往心狠手辣。”
“但若真論起來,此穀較於其餘二處收獲最大。”
此時宋淩的心中震蕩不已,亦是有著兩道不同的念想來回盤旋。
一者欲進得此穀,尋些機緣,另一者則求穩紮穩打,不做這極為冒險之事。
一時間,宋淩心中猶豫不決。
思索了片刻,宋淩下定了決心。
“富貴險中求!修道本就是冒險之事,根本無法避免!”
“若是遇到冒險之事便心有退縮,還修得什麼道,還成就什麼仙!”
宋淩腦中有了定論,便對師傅說道:“師尊,弟子想進入極道穀中曆練,順便尋些奇遇。”
花溟眉角微微一皺,道:“淩兒,我知你心思細膩,也知你求道之心甚堅。但此穀對你來說太過危險,不若等修為再高深一些,入穀也不遲。”
宋淩本就是個性情執拗之人,他心中一旦下定決心,便難以動搖。
宋淩搖了搖頭:“弟子時間不多,此時不入,短期內難以再進入此處曆練。”
說罷,將華清國之事告知花溟。
花溟恍然,道:“即便如此,你當恪守承諾,到時守護故土二十載,以全此言。”
說罷,看了看門外高升的豔陽,不悅道:“萱萱這妮子,都日上三竿了,怎麼還不起床!”
“修行之人如此懶散,怎能成就大道?淩兒,你去她屋中,將她喚起。”
宋淩連忙稱是,恭聲告退。
花溟倒負雙手,邁著外八字,搖搖晃晃進入後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