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冽的寒風吹在人的臉上,刮在人的心田。
日頭忽明忽暗,仿佛厭倦了每天如出一轍的生活。
北風呼嘯,大雪紛飛,卻是到了萬物寂滅的季節。
一個身穿白底內袍,外罩藍色紗袍之人走在漫天的雪花之中,落寞,孤單。
他的年紀似乎不大,但那雙眼睛,卻看破了塵世,盡顯蒼老之意。
他的眼神疲憊,嘴角還有一絲絲血跡,步伐亦是踉蹌。
大雪,靜寂無聲,籠罩在此人的身形之上,為其披上了一層潔白的外罩。
是宋淩。
宋淩的情況很不妙。
強行結丹後,未曾夯實境界,便與敵爭鬥。這種情況,後果往往極其悲慘。
更可況,他的身體亦是受了不輕的傷。
和魏塗這等金丹後期的修士一戰,宋淩受益良多。
宋淩的氣息忽然紊亂起來,一會暴升至結丹後期,又一會降低到築基初期。
這是要跌落階位的表現。
宋淩大驚,當即停在原地,盤膝而坐,吐納調息。
半日後,宋淩站起身來。
身體暫時無礙,隻是後果堪憂。
斷刃之中的老者被魏塗的法寶吸走,而魏塗卻被自己擊殺,恐怕骨頭,都不剩幾塊。
宋淩沒有前去尋找和解救老者的意思,他如今的形勢,自身難保,那還能顧及上他人?
宋淩心中隱隱有一種感覺,這老者日後還會與他相見。
冥冥之中的念想,玄之又玄。
宋淩從小村一路飛行,根本不辨方位。如今卻是不知身在何處。
他在此地算得上是人生地不熟。無奈之下,隻得尋找一個隱秘的山洞,堵住洞口,在此穩固境界。
這座山洞地勢極為偏僻,宋淩一眼便鎖定此處。
洞內靈氣很是充足,宋淩將神識略微掃視之下,此地無所遁形。
這地下似乎有一支小型靈脈,靈氣逼人。
宋淩當即大喜。
所謂靈脈,便是經過幾千年時間的沉澱而形成的靈石礦脈,這種礦脈盛產靈石。
雖說小型礦脈中難尋高階靈石,中階靈石亦是不多,但低階靈石仍是不少。
數量,在一定程度上能彌補品質的不足。
宋淩到達洞中需要處理的第一件事,不是本尊之事,而是關乎血發宋淩。
他第一次在本尊清醒的情況下與其合體,本尊自然有了血發宋淩的記憶。
血發宋淩對那把黑鐵重劍極為忌憚,此劍不知是何物,竟能吸納各種陰暗的情緒和心性,從而增強自身。
從剛剛吸納血發宋淩之時,到如今,似乎已經壯大了不少。
更為詫異的是,劍內刻錄了許多功法和術法,這些東西,不知從哪來的。
在這以前,宋淩曾經研究過此物。
此劍在宋淩的擺弄之下,變幻成一把主劍,兩把分劍。
宋淩當時認為這重劍是一把子母劍,後來發生了黑氣纏身的邪異之事,便一直將其冷藏在儲物袋中。
宋淩從儲物袋中拿出黑鐵重劍,哐當一聲,插在地麵之上。
宋淩放眼望去,這把劍如先前所觀之時一模一樣,並沒有什麼變化。
便在這時,宋淩軀體微晃,赤發宋淩從其體內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