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高中壓力大,可是對於我卻沒有絲毫感覺。兩年的高中生活轉眼即逝,而我,依舊是原來那個我,弱的一塌糊塗。
高三剛開學的我,和以往一樣,懶洋洋的起床,坐在床邊閉著眼睛用雙腳試探著在床下摸索著拖鞋,迷離著雙眼硬拖著身體刷牙、洗臉。而後慢吞吞的隨意嚼了嚼幾口被切成塊的饅頭和稀到幾乎沒有米的粥,夾雜著幾絲幹巴巴的蘿卜條就這樣早飯結束了,之後極不情願的被爺爺拉上馬車......果園.......跑道......玉米地......學校。。。又開始了我那如萬裏長城般苦13的日子。
我被分配到高三六班,走進學校大門,麵前是一片特別寬敞的空地,被一圈教學樓圍繞著,右手邊臨近著馬路是一棟三層樓高的女生宿舍,左手邊是我所在高中的附屬初中,正對麵空地的盡頭則是我的教學樓。
走進高中教學樓,和大多數學校的布局一樣,正對麵是樓梯,挨著樓梯是一長條不寬不窄的走廊,每個班級都有一個前門和一個後門,據我多年的經驗分析,前門是用來正常進出的,而後門則是用來逃課的,說來當時這設計師想得還真是周到,有了這逃課之門確實是省去了很多麻煩。經常在課堂上搗亂的學生,老師自然看不慣,可是交了學費總不能每節課都轟出去,搗亂的學生呢,也自然是在教室裏久坐不住的,有了這後門,就方便多了,不想聽課的學生就不用每節課都絞盡腦汁找借口請假了,趁老師不注意溜走就好了,其實說是趁老師不注意,可又有哪次是沒被發現的呢,隻是讓大家麵子上都好看罷了,有誰又知道此時老師的心裏也正暗喜著呢。
同樣,每個班級的兩扇門中間也都有一扇很大的窗戶,我一直沒弄明白那窗戶是用來幹什麼的。說是用來通風的吧,可它是一整塊玻璃,根本打不開;說是用來采光的吧,可走廊裏每天都開著燈,根本起不到作用;說是用來監視學生的吧,又把它設計的那麼高,估計一米八的身高是很難看進來了,經過我兩年來的無數次推敲終於得出了唯一合情合理的結論:依然是那位了不起的設計師,為了達到雙贏的效果,他故意設計了高位置長條式窗戶,一方麵告訴學生和領導,教室不是封閉的,隨時有可能被監視,另一方麵又省去了真的監視到教室裏亂成一鍋粥的麻煩,正所謂,眼不見心不煩。
正經過的底層是高一年級,二樓是高二,而我所在的班級在三樓。樓梯左手邊的盡頭便是我的教室,六行八列式的布局,我的位置在靠窗戶第四排處。我旁邊的可不是那扇高位置長條式窗戶,而是它對麵的三大框六小扇可開關式窗戶,通過它可以看見學校大門,附屬初中還有那一大片空地等。
由於我家比較遠,要留出充足的時間提前出發,再加上爺爺的工作也要起早,所以每天我來的時候班級裏都沒有幾個人。我不知道他們來的時候都有沒有互相打過招呼,總之沒有人和我打,我自然也裝作沒看見他們。低著頭麵無表情一幅很自然又很別扭的表情慢悠悠的走向我的位置,放下背包,拿出書在桌子的斜上角開始往上摞,直到從我的角度看足以完全遮擋住整個講台。然後,開始一貫式的發呆。班級裏現在算我一共七個人,除了我,似乎其餘六個都在學習,可是據我所知,他們好像全都不是優等生。有時候想想老天還是挺公平的,給了聰明人懶惰,給了勤勞的人愚蠢。而我,竟神奇般的同時擁有了懶惰和愚蠢。後來有人這樣跟我說:因為聰明才懶惰,因為愚蠢才勤勞。可是我覺得:.....等等、你是不是在罵我。。。
大概過了十幾二十分鍾,班級開始熱鬧起來。一個一米七五左右身著白色黑條V領T恤體型偏瘦的男生走了進來,長長的劉海和鬢角顯得有些瀟灑,劉海下是一副黑色方形眼鏡,有些瘦弱的臉算不上英俊,那雙被樹脂片擋住小小的眼睛卻極其有神,有些囂張的大跨步式走向第一排的一個位置坐了下來,他叫程義,是一個名副其實的學霸,和那些老師喜歡的學生比起來,他算不上認學,甚至,有些老師討厭他,可天生麗質,誰又有什麼辦法呢。
程義後麵緊跟著一個與他體型不成比例的惡棍走了進來,身寬體胖卻極其矮小,目測身高一米六左右,長相有些猥瑣的他剪了一頭霸氣的卡尺,那碩大的鼻頭上卡著一副度數超級大的眼鏡,據說是因為小時候看島國片看多了。一身黑色服裝左手腕卻格外顯眼,一款精致的手表上方還戴著不知盤了多少圈的紫檀手串。他叫李野,是個富二代,據說小時候因為特別瘦小,家裏怕長大受欺負,所以花了不少錢請私人教練並送武校學習,可後來卻隻練出了一身驚人的力氣,沒什麼好說的,他是校內外都出了名的惡棍,有錢,就是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