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時眾人的目光和精力卻都集中在了雷禹身上,便是無人注意到她臉上的微妙的變化了,隻見雷禹稍一沉吟,抬頭道:“棍類的兵器吧,比較長,好用些。另外,每人需要備一些鋒利的匕首,有備無患。”
魏定音點頭表示記下了,繼續道:“關鍵就是在於我不知道你們是會去幾天,幹糧麼,帶一些吧。我還有別的打算!”
“哦?”眾人稍稍有些疑惑,不知道魏定音所謂的別的打算是指的什麼。
魏定音緩緩道:“這件事,最好不要驚動堡裏的人,他們知道的越少越好。哼,你們都懂的。隻要你們安全的進去,就可以了,其他的就不再重要了,隨他們去。另外我想在鬼堡邊蓋個小房子,或許還可以作為外援呢。雖然從鬼堡到這裏用輕功的話也是用不了多少時間的,我還是經常在旁邊呆著好一些,你們說呢?”
雷禹愣了愣,仔細思考一下便感覺到了魏定音的細心和謀略的確是現在的自己遠遠不及的,他一定還有很多別的想法沒有說出來。其實最為緊張嚴肅的是他才對,雖然他是沒有再提寶藏的事,自己也說了不再去想了,然而這是他心心念念了這麼多年的東西,怎麼會就這麼輕易地放棄了呢?就算自己不從這個角度去揣測,他也是會仔細打算一切的。
全然是因為神秘的玲瓏鬼堡的魅力而已,這樣一個江湖上無人可解的秘密,就要被大膽的三個少年前去觸碰了,是不是有些激動人心呢?就算為了這個緣故,魏定音也會盡力幫助他的。
那麼善後的事和周邊的相關瑣事,自己就不需要再理會了,現在自己的任務就是收拾好需要的東西,然後認真研究鬼堡內部的地圖,能記下來最好不過了,說不準到時候就用上了呢。
雷禹這麼想著,便漸漸心緒安定了下來,長長的呼出一口氣,顯得輕鬆了不少。然而就在這時,他卻是聽見了師父的傳音,便不由得凝神細聽。然而也意識到自己動作似乎太過明顯了,便隻有借著看地圖來掩飾自己的行為,生怕被魏定音發現了自己和師父的秘密。
很簡單嘛,師父若是可以開口說出來的話,何必費勁非要傳音不可呢?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才對。
“小心……魏定音……”雷禹忍不住用眼角瞥了瞥師父,看見對方正微合著眼,一副正在休息的樣子。他再轉頭看了看魏定音,隻見對方正在以手指輕輕扣著桌子,似乎是在沉思者什麼一般,完全是不自覺地舉動。
他便小心地轉過頭,同樣是以傳音之術,輕輕說道:“徒兒知道,師父別再說話了。”他曉得鬼藥王原來是一直在聽著眾人的對話,從開始到現在,隻是沒有發表自己的意見罷了。
然而他卻是想起了什麼一般,問師父道:“你知道穆天琪的身世麼?她為什麼也一定要去?”他的目光的確是在地圖之上,然而卻是半天沒有挪動一下,加之神情嚴肅眉頭緊鎖,大家便都是以為他在凝神思考著。
無人說話,都是在靜靜地相互看著,然後考慮著自己的事情,誰要是發出聲音了便會感覺到尷尬。
此時魏止風卻是在心裏想著,這個少年比自己大不了多少,舉止卻甚是穩重,要去那麼危險的地方也是麵不改的,真是令人讚歎啊。最重要的是,他與自己之前所見的男子都不相同,盡管由於處在深堡之中,的確是沒見過多少年輕男子的,卻也感覺得到雷禹身上有一種不同於他人的氣質,盡管自己也說不出來是什麼氣質使得他吸引了自己。
剛才在穆天琪未開口之前,她本來也是想私底下跟魏止水說,自己也想去的,因為那裏必然是毒氣滿布,加之玲瓏鬼堡之前亦是擅長用毒的,還是帶著自己比較好的,說不定可以解燃眉之急呢。後來穆天琪被拒絕了,經過她的爭取被眾人允許,也是因為她身負武功的緣故吧,像自己這般的隻會醫術,去了或許隻會拖後腿呢,便再也不提這事了。
然而心裏卻是早已向菩薩祈求了一千遍一萬遍的要叫大家平安歸來。她生性善良,便是如此。
鬼藥王或許是因為虛弱,便是沒有立刻就回答雷禹的問題,然而其實也像是在猶豫到底該不該說,或者該說多少。過了好一會兒才聽得他慢慢道:“我不是很清楚,感覺是有關係的……”
雷禹等了半天就得到這麼一個模糊的答案,心裏稍稍有些不滿,卻也沒有辦法,問一個不知道實情的人真相到底如何,未免有些太不厚道了。況且到底是怎麼樣的,如果自己足夠幸運的話,便是可以在進到玲瓏鬼堡之後找出謎底來的,不僅是自己的,還有穆天琪的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