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身上已經沒有冷汗了,因為身體已經快要透支完了,身體搖晃,身體一個趔趄跌倒在了地上。
那張蒼白的小臉呈現出了病態。
“十裏是一個極限!”吳凡頗為欣喜道。
夜色闌珊,這雖然是冬季,但月亮依然不會倒下,高掛在了月空,一點殘月照在了荒山上,灑落在那正在小跑回來的吳靜身上。
全身已經濕透,手裏擰著兩條小魚,莫約巴掌大的兩條小魚,蹦蹦跳跳地跑了回來,那笑容依然很開心。
“小吳哥,你大病初愈,怎麼臉色如此蒼白啊!你跑出來了?”
吳靜清瘦的臉龐上,呈現出一絲薄怒,不容置疑地把吳凡趕進了小茅屋,讓他坐在床上。
“不能動。”
這是吳靜最後的命令。
她輕笑著:“今晚我們吃魚。”
“小妹妹,你也換一件衣袍吧!你全身都濕透了。”
望著小妹妹這身濕漉漉的衣袍,吳凡心如針紮,在這麼寒冷的天氣裏,小妹妹為了自已,竟然跳進河水裏撈魚,都是為了他。
“小妹妹,不冷!”
吳靜甜甜地一笑,走出了茅屋,將木門帶上,熟練地劈柴,生火,然後把魚剝洗幹淨。架在了火堆上燒烤。
不多時,一股魚絲香味彌漫了出來,令得吳凡和吳靜都不禁口舌生津。
在吳凡的記憶力,即便是這樣的烤魚,對於他們來說都是一種奢侈,特別是在這冬季,河水寒冷刺骨,更加不易下水。
“小妹妹,你也去換一身衣袍吧!不然我就不吃了。”
吳凡硬生生把吳靜拉進了茅草屋,然後把木門帶上,獨自走了出去。
不久後,小妹妹換了一件晾幹了的衣袍,雖然破舊不堪,至少也能遮風擋雨。
這一夜,是吳凡至尊複活後,吃得最香甜可口的一頓,白米粥,外加吳靜烤的魚,加上稀少的佐料,香味撲鼻。
簡單的食材,在吳靜超凡的手藝裏,烤魚外酥裏嫩,令得吳凡想連自已的舌頭都咽下去了。
破爛的茅草屋四處透風,一張小木床嘎吱搖晃,吳靜睡得格外香甜。嬌小的身軀如同八爪魚一樣牢牢抓住吳凡,生怕吳凡在這寒冷的夜裏凍著了。
翌日,吳靜一咕嚕爬了起來,煮熟了一鍋白米清粥,自已喝了一小碗,然後把昨吃剩的魚熱了一下,放在了鍋鍾,而後,自已蹦蹦跳跳沿著小路去了孤山派外門。
傻女孩!
吳凡爬了起來,氣色好了許多,望著那歡快如雀鳥的吳靜,他又是憐惜又是心痛,而這更加堅定自已的信念,
如若不把這些傷痛踩回去,可能自已心裏是不會原諒自已的,那、這一世活著也沒什麼意義了。
“呼呼……”
將那白米粥,幾口就喝完,魚最終吳凡還是吃了一點,不然小妹妹晚上回來看見自已一點都沒吃,隻怕又要難過,但吳凡還是留了大半,畢竟天氣比較寒冷,就算放到晚上也還可以吃。
吳凡沿著茅草屋行走,胸口悶悶的喘氣,但臉色比昨天好看多了。
時值正午,吳凡已經走完了昨日的全程,十裏,激烈喘氣,身上全是臭味。
“這還不是我的極限,”
吳凡喃喃自語一句,然後又沿著荒山行走,向前蹁躚踏步。
一裏…… 三裏,
五裏……七裏,
直到傍晚時分,吳凡再次回到茅草屋,今天比昨天多了一來回,整個人如同汗蒸,幹枯的發絲都可以寧出水滴,渾身臭兮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