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虓撿起她慌忙中抖落在地上的披風,披在肩上,也走進了花圃。但見一塊四方四形的花圃中,綻放著一朵朵美麗的曇花,那光彩奪目的花兒,搖擺著身姿,向他二人炫耀。艾文蹲在一株曇花前,聞了聞,忽地雙手合十,口中喃喃自語。

韓虓看得稱奇,“你在幹嘛?”

“許願,”艾問祈禱完,慢慢睜開眼睛。

“許願?”韓虓莫名地有些好奇,“許了個什麼願?”

“這個世界根本就不屬於我,我希望能盡快回到我的世界去。”

韓虓訝然一笑,“說得這麼炫,好象你不是人似的。”艾文也知他會相信,“你也許一個願吧!曇花一現很難得,這麼美的時刻許願應該會很靈驗的。”

韓虓看看她,忽也來了興趣,學著她適才的樣子雙手合十,閉目一會,在腦海中默念一個願望。艾文見他睜眼,好奇地追問:“能不能告訴我,你許了什麼願?”韓虓目光深沉,“我希望梅莊能夠逃過此劫。”

艾文“噗哧”一笑,“真是白問了,我就知道是這樣,你這個菩薩心腸,當寺廟住持,還真是夠格。哎!難道就沒有別的了嗎?”

“別的啊?”韓虓一呆,“還得再許,”他比好姿勢,準備二度重來,卻見曇花已在慢慢凋謝,但他並不覺失望,望著那曇花,“謝得這麼快啊!”

艾文瞧得焦急,“別謝啊!多留一會都不行嗎?”她仰頭望向韓虓,病急亂投醫,“你有沒有辦法?快阻止它謝呀!”

韓虓看她那幼稚的模樣,莞爾道:“愛莫能助,有得看已經不錯了。”轉瞬,一圃的曇花便相繼謝完。

艾文哭喪著臉,“曇花一現,曇花一現,真的是一現就謝。”

韓虓也似有感觸,“美的東西都是留不住的。”

“虓少爺,虓少爺……”一個瘦小的家丁一路上喊著跑來,“虓少爺,咱莊主有請。”

“虓少爺,虓少爺……”一個瘦小的家丁一路上喊著跑來,“虓少爺,咱莊主有請。”

艾文懷疑地向韓虓投去詢問的眼神,“這麼早,該不會又發生什麼事了吧?”二人麵麵相覷,韓虓朝那人道:“知道是什麼事嗎?”

那家丁畢恭畢敬地站著,“小人不知。”

韓虓掉頭瞄向艾文,“一道去吧!”艾文盯著那些謝了的曇花,很是懷念,“你們先去吧!我一會再來,我還想再看看。”

韓虓搖搖頭,“別太傷感了。”

“傷感?沒那麼誇張吧!”

韓虓不置可否,“那你待會來吧!”

“知道啦!沒我不行嘛!”

韓虓瞥了那家丁一眼,“走吧!”

“虓少爺請,”那人躬身等韓虓先行。

二人離開的時候,艾文已沉浸在一片曇花凋零前的繁茂追憶中,怡然自然,神情好不愜意。往往她會對過去的事物無比留念,這就形成了她情感豐富而又因與她有關的失誤之事難以釋懷的個性。

花圃裏已經沒有什麼可看的了,艾文蹲著細細研究了半響,終於願意放棄,起身準備離去。雖然她對莊裏發生的事不感興趣,因她知道現在發生的事是早已發生了的,無論你怎麼努力,曆史也是不由你而改變,但她還是覺得既然答應了韓虓就應該遵守去看看。

卻料她剛走到吊凳前,眼前忽地一花,閃出了一個鬼魅般的身影。艾文未看清她的真麵目,隻覺她一出現,鼻子裏便灌進了一股誘人的香味,接著就不省人事了。那人一手挾起昏迷的艾文,迅疾地往高山上掠去。若不仔細看,還隻道是眼花冒出的幻影。

高高的山頂上,已然有了積雪,四下開滿了雪白的梅花,景色甚是怡人。這種高海拔的山峰,不僅空氣稀薄,而且寒風刺骨,即便有傲世匹敵的美景,一般也不會有人會上來欣賞。

那人奔至此地,一把將艾文丟到雪地上,手一揮拍開艾文被點的穴道。艾文全身置於冰天雪地中,穴道一解,立即覺察到了連續不斷的酷洌寒意侵入身體,直沒入骨髓。她睜開眼,冷得連連抖顫,牙齒咯咯打戰,掙紮了半響,方勉強站穩身子。

抬眼望去,隻見一個濃妝豔抹的妖媚女人,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站在她麵前,那女人膚凝如脂,臉上如雪的肌膚中透著一股淡淡的青色,令人無法猜透她的年齡。

她身材窈窕,外披了一件紫輕宮紗,裏麵穿得甚是單薄,整個銅體不該露的露了,該露的更是沒落下,特別是她那一對豐滿的胸乳,冒了大半在外麵,活動間一抖一抖地好不撩人;修長的大腿,時隱時現,叫人無限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