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也不管軒少虎的態度,徑直問:“敢問軒少爺梅莊現在內部情況如何?”明日之戰,勢在必行,那麼了解它的內部情況也是很有必要的,正所謂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
軒少虎撇頭不看那人,對他的話充耳不聞,顯然鐵定了心拒絕回答。梅莊的內部當然是不能向外人透露的,不管情勢是好是壞,讓這些覬覦梅莊的人知道,都無疑是有害無利。況且,做這種為了活命而出賣朋友的事,以他軒少虎的個性,也是寧死不從。
“難道軒少爺已經鐵了心,寧死也不願回答?”
“說對了,本少爺就是如此,”軒少虎冷冷地甩出這句,傲然地不再理他。
那人雙眸忽地變得陰森,“識時務者為俊傑,軒少爺實在不應該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那人雙掌拍了兩下,便見外麵有人抬著一聚火盆進來,端放在離軒少虎不遠的地方。火盆裏炭火熊熊燃燒,跳動的火焰竄得老高,裏麵的鐵鉗已經燒到發紅。
艾文看到這情形,心神狂跳不已,一種莫名的害怕襲上心頭,她知道這些人的下一步行動便是用烙鐵烙身,慘無人道的折磨軒少虎。雖然折磨的不是她,但要她目睹這種殘忍,她還是會覺得害怕。
但見那人舉著火紅的火鉗,瞄向軒少虎,“主上有令,如果軒苑山莊的人不好好配合,介時也隻有得罪了。不知軒少爺考慮好了沒有?”
豈知軒少虎看著炙熱滾燙的鐵鉗,眉頭都未皺一下,冷喝道:“本少爺決不屈服。”他性格倔強,拗起來十頭牛都拉不轉來,此區區烙身,又能奈他何。
那人將鐵鉗在軒少虎胸前比了比,“閣下真的不怕死?”
“你殺了我吧!”軒少虎很幹脆。
那人哈哈一笑,“軒苑山莊的人果然是鐵血男兒,老夫倒要看看你有多硬的骨頭。”兩人矛頭已經見鋒,接下來的事不言而知。艾文雖然覺得他夠英雄、夠氣概,寧死不屈,大義凜然,但她還是認為在沒有必要的情況下,何必受些冤枉罪,所以她決定緩和一下氣氛,阻止道:“住手!”
那人果然停手,“難道姑娘有話要講。”
艾文想了想,“你們真的很奇怪耶!那麼可怕又危險的東西,怎麼會是你們的嗜好呢?難道你們覺得烙身看人痛苦很好玩嗎?你們這樣子真的是心理變態耶!”
那人聽得不耐厭,“姑娘叫住手,難不成就是要老夫聽你廢話嗎?”
“也不是啦!不過,我還是想請你把那鐵鉗放好,再聽我說話,那麼危險的東西,若是不小心掉在你腳上也不好嘛。”
那人看了看她,終於把紅透了的鐵鉗放進火盆,“想講什麼,請講吧!但請注意你的話若是沒有影響力,那這鐵鉗我會再次提起來……”
艾文略一思考,“你們問軒少爺而不能得到答案的問題,為什麼不拿來問我呢?或許我能給你們解答啊!”
那人眼中頓顯希翼之光,“姑娘真能解答?”
“為什麼不能?我也住在梅莊啊!能有什麼事是不知道的。”
“那好,你倒說說看梅莊這幾日都采取了什麼行動?”
艾文正要如實回答,卻被軒少虎拱背,“死丫頭,你給我閉嘴。”
“都說了,叫你別叫我死丫頭,很好聽嗎?我可不想被你叫成習慣耶!”
“你敢亂說的話,回去我一定殺了你!”軒少虎聲色俱厲。
艾文不以為然地鼻中一哼,“拜托,我若不說的話,你還能回得去嗎?更別談殺我了。”
她說的是事實,軒少虎一時也無言以對,“梅莊主對我軒苑山莊情深義重,我軒苑山莊怎可做出對不起他的事,何況是這種背信棄義,出賣朋友的行為,所以,你絕不能……”
“可是不說,他們便會殺了你,然後再殺了我。”
軒少虎憤怒得咬牙,“說到頭來,你就是怕死。”
艾文雙眉一軒,“如果人生可以選擇不死,為什麼不選擇,不死總比死了的好。”
軒少虎激烈地用背一推她,“信不信,說了以後你也會死。”
艾文愕然一驚,瞄向黑衣人,眼神滿含詢問,“我若說了,你也會殺了我嗎?”
那人正色道:“不會,老夫以人格擔保,絕不為難你軒苑山莊的人。”
“這就是了,你可要說話算數。”
“絕對算數。”
軒少虎義正嚴詞地一轉:“我是說,他們不殺你,本少爺也會殺你,你等著瞧。”
艾文聽聞他口氣,冷不妨從心底打了個寒顫,“何必這麼認真呢?”
那人見他二人瞎扯不清,“姑娘是說還是不說,老夫已經沒有耐心等候了。”
“說,當然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