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故意扯大嗓門,也故意的無話找話說,旨在引起別人即無極門人的注意,她敢保證,隻要無極門人來了,她就絕對有辦法溜走。
荊山二怪聽了艾文舌不打結的吼罵,表情一陣扭曲,憤恨地瞪著艾文,火冒三丈。
冥思口氣不爽地,“說這麼大聲,想要引起別人的注意嗎?”
艾文冷嘲一聲,“就是如此,反正也是個死,但我即便死了,也絕不便宜了你兩個老不死的,讓你們去吞獨食。”
冥想眼冒金火,麵色發怒,“還給她廢話什麼,動手把她抓起來就是了,看她還怎麼作怪。”他掌下運勁,倏然推向艾文二人。
艾文眼見不得了,急忙大呼,“住手——”
冥想被她這一吼,硬生生地頓住掌勢,沒好氣地道:“你這女娃兒真是多事,還要講什麼,快將。”
艾文朝側麵一指,“那邊有人來了,”她適才的聲音夠大,果然引來了兩人。
冥想冷瞥一眼,“廢話,來了就來了,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有人來了也無法阻止你被殺。”
艾文管他怎麼說,徑直朝那兩人招手,仿似認識一般,“喂——這裏,不是要抓我們嗎?我們在這裏,”斜眼一瞟,突見冥想那老頭又要動手,移目瞄向他,喝斥起來,“哎!兩個老不羞的,在你主人麵前你也敢動手嗎?簡直是太放肆了。”
語音未落,偶然趕來的那兩人已飄身到荊山二怪不遠的地方,並向荊山二怪抱拳打招呼。
艾文趁他四人相互寒暄之極,倏然取下背上包裹,朝那剛來的兩人用力擲去,“哎!這是你們的錢,還給你們。”
她用勁不僅快,而且準,那兩人還未反應過來,手中便莫名其妙地接住了一個包裹,但隻一眨眼的工夫,便立即反省會不會是暗器之類的東西而條件反射地抖手拋開。
豈知這一抖手,恰地把那包裹抖散開來,頓時明晃晃亮錚錚的寶貝灑落一地。
荊山二怪求財若渴,陡然瞥見如此寶貝,哪還顧得及朋不朋友、寒不寒暄、抓不抓人的事,二人惡狗撲食般的奔上前去,使出全身解數搜刮地上的珍珠寶物。如此狀態,焉能還有平時的年長威嚴?
那兩名必殺令使者無意中瞧及這麼多錢財,一時也難保矜持之態,拚命地與荊山二怪在地上搶奪。
自古以來,錢財讓人們為之奮鬥著,拚搏著,無一例外。而錢財所給人們帶來的殺戳與血腥,似乎在那一閃一閃的炫目光彩下,已經掩飾了它原本恐怖的真實麵目,繼而又如亡命徒般的爭奪著。
必殺令使者重現於江湖,有著他自己崇高的使命,但在錢財麵前,仍是忍不住失態。艾文瞧中了人類這慣有的通病,才會想著絕地求生,舍財而保命。
果然,這四人在地下搶錢搶得不夠均勻,爬起身來,立即拳腳開攻,爭取得到更多值錢的寶貝。其實,以這四人貪婪的本性,搶到的財物無論均不均勻,勢必都會發生一番惡鬥,當然這也就是艾文有機會逃生的原因。
在錢財麵前,如此愛財的四人,都生怕其他三人比自己搶得多,因而哪還有心思去顧及抓那兩人對他們來說無關緊要的人。
而艾文與軒少虎在丟了珠寶之後,見時機一對,立即拔腿逃命。
古老的樹林迅速地向後麵退去,離梅莊越來越近了。
艾文跑得意識模糊,隻覺得耳邊風聲呼呼,眼前一片迷蒙。她腳下機械地交換著,跟在軒少虎後麵,什麼都懶得思考,麻木地隻知道沒命的逃。
他們心中都有一個希望,似乎是隻要趕到了梅莊,就一切都安全了。
跑了一陣,軒少虎還是忍不住心中老早存留的疑問,他邊跑邊問:“艾文丫頭,你怎麼舍得把你辛辛苦苦得來的寶貝拱手送人呢?”
“不然要怎麼辦?與之生命相比,孰輕孰重?其實說實在的,我也心痛得很,”語後艾文忽覺無比的惋惜。
軒少虎笑笑,“這倒是令我很意外,危機關頭你竟能舍財來保命,看來你也並非是一個視財如命之徒嘛!”
艾文很有哲學意味地給他傳播自己的觀點,“錢財乃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千萬不能看得太重,因為有命在,所以它們才會有意義,而且隻要保住性命了,錢再賺也就有了,不是嗎?”
軒少虎很是讚同,“沒想到你還有這等高見啊!看來本少爺之前是看錯你了。”
“不好!”艾文突然驚呼,“有人!”
兩人未說得幾句話,便又被另一幫人盯上,而且是在兩人逃命的前方,圍了個半圈擋住了去路,冷漠地等著二人來自投羅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