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文見他呆頭呆腦的樣,有些哭笑不得,“人有三急,你知道嗎?”

“啊?你……”韓虓一怔,臉頰不自覺地紅一下。

艾文以為他還不懂,幹脆明言,“我要上廁所,懂了嗎?”

有這種急事,她當然得待會再去,隻是韓虓與她鎖在一起,害她要做什麼,也隻好讓韓虓跟著配合。可憐他韓虓堂堂男子漢,竟要淪落到陪女人上廁所的尷尬處境,說來確是一件羞人的事,這要傳出去,豈不被人笑掉大牙?

可是,眼下這也是沒辦法之事。

麵對這尷尬場麵,韓虓呆愣著一時不知如何是好。戰場上他或許是一介頂天立地的英雄,但對於這種男女之間的小事,他卻是真正的感覺到了英雄無用武之地的可悲下場。也在這時,他方覺察到了這根鏈條的負麵作用,也明白了艾文當時的反應為何會那麼大,原來她已經受夠了折磨。

冷雨心實在看不下去,鼻中冷哼一聲,撒腿走人。

“哎——”韓虓張口叫了一聲,卻不知說什麼的好,當下隻得閉口。

其他三人因身係緊急事件,隨便打了聲招呼後,便趕緊走人。

艾文突然想到了什麼,朝著他們的背影嚷嚷,“哎!記住了,寫好的布條除了插到大門上,再插點到圍牆上。”她怕插到門上的布條無極門人真的看不到,是以有此補充。

餘光中忽見韓虓偷笑的眼神,側目瞥眼他,“我聲音是不是很大?”

韓虓諾諾地道:“還可以理解了。”

“切!”艾文瀟灑地一揮手,“你要覺得不滿就明說,可不要悶在心裏,到時悶出病來。”

韓虓苦笑,“你是好心還是在罵人?”

艾文凝目以視,皮笑肉不笑地道:“我是在關心你。”腳下一動,兀自走人。

雷鳴四人回到大廳,來不及多加解釋,便吩咐下人取來布條,用偌大的毛筆大大地寫上軒苑山莊四字,而後讓公孫繼、袁不通等輕功上好的人將其插到大門和圍牆上。

眾人不明究理,莫名其妙地幹了這些事,待到終於可以換口氣了,才急著詢問事情的始末。

雷鳴正準備解釋,卻忽見軒少虎痛苦的表情,他急急奔過去,“虎師弟,你發生了何事?”

“我好痛,好痛,”軒少虎手捂住胸口,臉色發青,“好像有千百條蟲子在心口上鑽。”他咬緊牙關,強忍住痛苦,坐上太師椅後,一會的工夫,額上便直冒冷汗,涔涔欲落。

紀柔蘭看他痛苦的樣子,焦急得不能自己,“虎師兄,你怎麼啦?你千萬不要有事啊……虎師兄……”

沒隔多久,梅雪也發生了同樣的狀況——胸口疼痛,麵色發青。

公孫繼曉通醫理,他把梅雪扶坐在軒少虎旁邊,把了把脈,相互對照了一下,不禁驚呼:“不好,他二人乃是中了毒,而且是同樣的毒。”

“中毒?到底是中了什麼樣的毒?”梅子桓滿是疑惑。

公孫繼沉吟著翻遍腦中知識,“照情形看,應該是中了‘噬心斷魂草’的毒。”

“啊?”眾人無不驚訝,想那“噬心斷魂草”曆來隻有沙漠一帶才有,而且也是罕見之物,卻不知何以在此出現。

“噬心斷魂草”名雖為草,實則是用一種沙漠中奇毒的草根作為藥引,加以煉製而成的藥丸。中此毒者,須在兩個時辰內服用解藥,否則神仙也難令其起死回生。

為何隻有他倆人中毒?這問題立即引起了大家的思考。如若必殺令使者在此下毒,那該是全體中毒才對,而今卻單隻他倆;如若不是,又該作何解釋?

紀柔蘭傷痛中,忽地想到那些食物,遂恍然大悟道:“對了,那些肉,虎師兄和羅雲一進門就爭搶著吃,把大家的那份也吃了,所以大家才沒中毒。應該是這樣,食物中一定被人事先下了毒。”

雷鳴不解地望向梅雪,“可是梅雪姑娘也中了同樣的毒,這又如何解釋?”

“因為羅雲給了梅雪一隻鴨腿。”

公孫繼頷首道:“照此說來,如果那位姑娘也中了毒,應該就錯不了了。”

在梅莊大廳亂成一團之時,以艾文之策插上的“軒苑山莊”標旗在圍牆上隨風飄展。無極門人本已準備進攻,陡然見到此物,於是上報給門主,換來的結果是全體停下,容他想想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