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文朝他瞪眼,“我不信,咱們再來。”

“我困得很,別來吵我了,”軒少虎雙目一閉,故作睡覺的樣。

“你不要睡……”艾文伸手,竟不饒地想把他扯起來。

“想知道原因嗎?”韓虓知道她還要鬧,因而決定告訴她。

“你知道?”艾文側頭瞄向他。

“因為他出了老千。”

“開什麼玩笑?”艾文失聲一笑,“剪刀、石頭、布,也能出老千?”口氣極為不信。

韓虓無所謂地聳肩,“這有什麼不可以,隻要眼尖,看準了你要出的手形,不就能蒙混過關嗎?”

“這樣?我還是很難相信耶!”艾文想想,還是覺得不大可能,沒有任何的征兆,沒有任何手法,怎麼可能出得了老千呢?沉吟中,她又扯著韓虓坐回了原位。

韓虓屢次受苦,不得不提醒她,“你不要每次都來個突然襲擊,行不行?麻煩你下次要走的時候,先知會一聲。”

“誰叫你這麼沒有默契的?”艾文不以為然,歎口氣又道:“哎!早知道還是擺脫不了這破鐵鏈的苦惱,我當初就不要開鎖了。”

“這麼說你是想跟他套一起了?”韓虓脫口道,語畢不覺愣了愣——自己怎會說出如此幼稚的話來?

艾文瞟眼對麵相隔不了幾步的軒少虎,嗤鼻,“你看他那欠揍的模樣,要是這鐵鏈套在他手上,他肯定死定了,少說我也要他睡不成覺。”

“幸好我沒惹你,”韓虓兀自慶幸。

艾文邪眼瞟向他,“那你要不要惹惹看?”

“呃?”韓虓立馬投降,“我看我還是睡覺得了。”

掃眼一個二個熟睡的樣子,艾文無聊地坐了會,最後隻好靠著石壁閉上雙眼,開始醞釀瞌睡。在這樣一個寒冷的冬天,在這樣一個簡陋的場所,以她喜歡享受物質生活的性格,要想睡著,還真不是一般的難哦!

夜半時分,山間傳來一陣又一陣的刮風聲,淒慘淩烈;偶爾夾帶的幾聲虎嘯狼嚎,陰森恐怖。相對還算平靜的洞中,六人均勻的呼吸聲此起彼伏。

忽地,軒少虎“啊”地驚叫了一聲,緊接著人也輕吟起來。

艾文首先被驚醒,她不耐煩地嘟囔一句,“你鬼叫什麼?還要不要人睡覺了啊?”

“少虎,發生什麼事了嗎?”雷鳴警覺性較高,立即燃起火折子往軒少虎照去。

軒少虎痛苦地握著手,“我的手……”湊近火折子一看,他手背上已是紫黑一片。

“你怎麼中毒了?”雷鳴失聲驚呼。

“中毒?”韓虓聞言亦是一驚,猛然一個箭步過去,瞥了眼那手背上的傷口,不問三七二十一就迅速地封住軒少虎手臂上的穴道,避免血液的快速流通。

“啊!幹嘛?”艾文跟在後頭,差點被他猛拉得撲倒在地。

“虎師兄……你怎麼啦?怎麼會中毒呢?”紀柔蘭和冷雨心醒來,亦是擔心軒少虎的安慰。

雷鳴把剩下的枯柴點燃,向四周望了望,忽見洞壁一角一隻頭頂紅冠的長蛇在蠕動。不用說,軒少虎的傷定是這隻毒蛇所為。他心下一火,對準那蛇頭一掌拍下,那蛇頓時變成稀巴爛。

檢查了軒少虎的傷口,韓虓不禁眉頭緊蹙,“少虎中七步蛇的毒了,據說這蛇毒性很強,不好……”他心下一驚,立即轉到軒少虎身後,運功給他逼毒。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軒少虎額頭冷汗涔涔欲落,看表情就知道他在極力的忍住痛苦。

紀柔蘭焦急地站在一旁,一顆心提到了嗓門,差點就要哭出來了。

雷鳴見韓虓獨自運功有些吃力,於是也加入了排毒戰局。

終於,從軒少虎受傷的手背上流出了一線紫黑的血。

紀柔蘭一見毒液流出,高興得叫:“雷鳴師兄,虓師兄,虎師兄沒事了,對不對?”

韓虓收功,調息一下氣息,歎氣道:“這種七步蛇毒性太強,雖然我與雷鳴已經盡了力,可依然沒辦法逼出全部的毒素。”

冷雨心道:“那要怎麼辦?”

“是呀!那要怎麼辦?怎樣才能解毒啊?虓師兄,你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紀柔蘭語聲悲戚,說到後來,竟帶著哭聲,“一定要救虎師兄啊……”

“先不要著急,柔蘭師妹,”雷鳴安撫她,“雖然我們不能逼出全部毒素,但至少已先護住了虎師弟的心脈,所以暫時的情況下虎師弟不會有事,隻要我們在七個時辰之內找到解藥,就會徹底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