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啦?”韓虓被她看得心頭唏噓。
艾文拂袖拭了一下眼淚,沒想到後麵的淚水又滾了下來。她認為韓虓會幫她,可是韓虓沒有,就為這原因,她覺得委屈得不行。
“不會武功其實也沒什麼好遺憾的,重要的還是要紫老弟你看得順眼,覺得夠聰明就行,至於這女子嘛,我看和鬱兒還蠻相配。”發話的是那個一直坐著一動不動的“三弟”。
“三哥真這麼覺得?”青衣神君仿似找到知音人一般,高興得樂開了花,難得有人和他的眼光相同哦!
“如此的話,那就趕快把這婚事辦了吧,吾等三人好不容易來此一遭,總要把這杯喜酒喝了再走。”那“三哥”行事似乎比較急。
“說的也是,要辦就趕快辦,吾等三人可不是閑人,可沒時間在這兒瞎磨蹭,”那“大哥”說著退回去坐著。
“那好,既然三位已迫不及待地想喝喜酒,那這婚事就趁早辦了得了。鬱兒,你看如何?”青衣神君聽人催促他兒的婚事,心頭甜得比他自己結婚那會還高興。
“鬱兒……全憑爹爹做主,”紫鬱窘迫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下去。
——又是全憑他爹爹做主?
艾文心下怒火暴漲,好想發脾氣,可又苦於發作不得。她身子震了震,心頭發慌得厲害,此時此刻已顧不得悲傷了,輕拭了淚水後,她驚慌失措的望著眾人,不覺中失聲道:“這哪行啊?”
青衣神君怔了怔,“為何不行?”
“這,這……”艾文吱唔著找不出借口,不過,她雖然沒有說出,腦子卻是在飛快地旋轉。
“莫非姑娘想要反悔不成?”那被稱為“大哥”的人臉有不悅。
“啊?”艾文賊眼溜了溜,凝神思付一陣,道:“這,要說馬上結婚的話,確實是有些困難。”說這話時,忽而一個主意冒上心頭,直令她忍不住都要為之偷笑。
“有何困難?艾文姑娘直管道來便是,”青衣神君自信滿滿地,他還隻道是艾文的奴隸身份對此有些阻攔。
艾文整理了一下思緒,道:“我和虓少爺此刻被這鐵鏈牽連在一起,這是個很大的不便啊。若與紫鬱先生結婚的話,搞不好會被人誤認為與我結婚的乃是虓少爺,況且結婚後的很多事也是極大的不便,我想大家應該可以想象得出那種尷尬的場麵。”
她機智過人,方才雖有些心傷神亂,但此刻遇此重大事件,便立即冷靜下來了。她這遇事冷靜靈敏的反應直令那邊坐著的“二弟”不住地點頭稱讚。
她的這番言辭把韓虓也扯了進去,致使韓虓別扭得往門外看去。
青衣神君無奈地頷首,“艾文姑娘說得極是。”
艾文見主意得到肯定,遂又補:“是啊,我與兩個男人站在一起拜堂,這事若傳出去,豈不落人話柄?我想紫府響當當的名聲也不願被這種事弄得一敗塗地吧?”瞄了瞄青衣神君變得失望的臉,又道:“所以,以我之見,我覺得還是應該先去找藍小千,把這鐵鏈解開了再說。”
那“二弟”盯著艾文,似是看出了艾文心思,但他卻不當場揭破,附和道:“姑娘說得很有道理,與兩個男人拜堂確實不成體統,而且也有損姑娘日後的名聲,紫府也會因此成為別人茶餘飯後的笑料。所以不管從哪方麵講,倉促行事總是不妥。”
“而且我想和紫鬱先生多多熟悉了再談婚事比較好,兩個陌生人在一起生活真的別扭得很,”艾文一看陰謀即將得逞,暗中不禁鬆了口氣,綁緊的心弦也總算可以放鬆了。
她自小生長在美國,思想開放得令人難以想象,即便是在長輩麵前,男歡女愛、談婚論嫁之事也是照說不誤。不過,她開放的思想拿到古代來就讓人覺得她有些不知羞恥了,幸而這些老輩人對紅塵俗世早已看得開,對這種露骨之言也早沒覺得有何不妥了。
那“二弟”聽聞艾文之言,不禁訝然失笑,“這姑娘確實是有些與眾不同,老夫終於可以理解紫老弟為何會看中她了。紫老弟,現在就看你開口怎麼決定了。”
青衣神君麵有難色,似是有些不舍放棄這個好機會,想了想,方道:“既然爾等考慮得如此周到,那這事就暫且緩它一緩吧,待艾文姑娘的鐵鏈解開了再談婚事。”
艾文心下高興,展顏一笑,道:“紫老伯,您真是太好了。”抑製不住的笑容停留在她白玉雕琢般精美無暇的臉上,直令她當真美得驚人,那容貌、那風姿、那氣質,若是用來勾引男人,其魅力是多麼的令人不可抗拒啊。不過,艾文絕不是那樣的人,好動、活潑、豪氣的本性致使她裝不出柔媚、甜美的模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