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鶯出穀般的語聲優美動聽,有些興奮,貌似有多高興似的。
其實,這全都是說給偷情春娘聽的,那偷情春娘惟獨怕朝龍,此時不搬朝龍出來救命更待何時?
但聞語聲過後,廟內突然停止了打鬥。
約摸靜止了幾呼吸的時間,偷情春娘突然邁出廟門,躡手躡腳的向四周偷瞄了幾眼,不耐煩的低語幾句,終於一聳身,悻悻然消失在夜空中。
“耶!”見她一走,艾文高興得伸出食指和中指輕聲慶祝。
“你成功了。”韓虓眼神撲朔迷離的瞧著她,心下不覺生出鬱悶的感覺,艾文那樣叫朝龍,她和朝龍很熟嗎?而她和自己……
“都說了叫你別當真。”艾文別扭的笑笑,道:“咱快去廟裏,別把藍小千也嚇跑了。”
“嗯。”韓虓腦子沉悶著,腳步跟著艾文一起動。
進了瞄,但見一個頭發淩亂且衣衫被撕得破爛的男孩躺在草堆上,其行似乎艾文再不施以方法嚇走偷情春娘,他就得遭毒手了。
見到二人,他一抹嘴角溢血,撐著靠到背後柱子上,邪笑道:“嗬,原來不是朝龍,是大名鼎鼎的韓虓啊,美女姐姐,你鬼著呢。”
聽言,艾文審視著他狼狽不堪的樣,手腕露出,示意道:“我救了你一命,幫我把這鐵鏈解開算是報答吧!”
藍小千無精打采的瞥了眼那鐵鏈,不買賬,“嗬嗬,救我一命嗎?我還沒抱怨你壞我好事呢!”
“什麼?壞你好事?”艾文愣頭看著他,以為聽錯,他剛剛明明是要被偷情春娘……要知道那偷情春娘身下可沒活口,而他……搞不懂了,男人都這般賤嗎?
想來也不對,韓虓就不是這樣。
“哈哈哈……”一串張狂的笑聲爆發而出,指著艾文和韓虓,藍小千冷眼中含著譏嘲之意,道:“我還道自己已經丟臉到了極限,卻沒想到你二人為了解開鐵鏈,半夜三更衣衫不整的就跑出來,還扛著個被子,絲毫不比我好嘛。嗯,難道你們是剛從被窩裏鑽出來的嗎?哈哈哈……”說罷,又是忍不住的笑。
剛從被窩裏鑽出來是不錯了,隻是他這話和那說話的口聞直直的讓人往那方麵想去,好像她艾文和韓虓真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一樣。
“咳咳。”韓虓半握拳捂唇咳嗽兩聲掩飾過去,藍小千的利嘴他可聽得不少,因而懶得作計較,不過這話雖然不雅,倒也受用。
“你個臭小子,找死,胡亂說什麼呀?還笑……”艾文氣憤不過,一腳踢去,頓時叫藍小千抱腳喊疼,她穿的可是靴子,這一踢之下,受傷當真不輕。
這廟內供奉神靈的地方,一堆爛泥,四周自頂梁上懸浮而下的紅布徐徐搖曳,牆角處兩具棺材不合格調的橫擺著,在這幽暗的夜中,給這破損的廟宇平添了幾分懼色。
扶著韓虓在離藍小千不遠的草堆上坐下,艾文又道:“不想死你就給我閉嘴,小孩子家的,什麼話都說,全學壞了。”不虧為偷情春娘的徒弟,什麼風花雪月之事他都全沒當回事。
“小孩子?”藍小千不以為然的咧嘴,神情別樣的看著艾文胸前,道:“我藍小千如今十七了,還是小孩子?美女姐姐,你別把我看得太小,小心你會吃虧的哦!”
艾文一聽他說話,火氣就冒,再一看他眼神,氣的簡直想海扁他一頓,剛才出門情急之下忘了穿那件白袍,是以此時就隻著了一件T恤和一條牛仔褲,可是這裝扮在二十一世紀遍街都是,稀鬆平常得毫不起眼,那會怎的沒發現男人都這麼好色呢?
有意無意的拉過披風包住自己,艾文不屑的瞪他幾眼,罵道:“十七歲?十七歲還不是小孩子一個……”
她或許還沒發現緊身的T恤已將她身材的美好暴露無遺,而成熟性感的曲線則成了最能引誘男人欲望爆發的危險象征。
“美女姐姐,你還真是漂亮耶……”藍小千一雙色眼一瞬不瞬的遊離在艾文身上,自上而下的瞟著。
“少廢話。”艾文一聲吼去,丫的,她漂亮她知道,可不是拿給男人消遣的,更何況這男人在她眼中還真和小孩子沒區別。
“快給我把這鐵鏈解了。”艾文手一伸,命令似的要求藍小千就範。
再次瞥及鐵鏈,藍小千一雙明亮之極仿佛暗夜裏星辰的眼眸驀然射出精明的光芒,兀自在心中思慮一陣,麵上突然露出自信的光輝,狂妄道:“這鐵鎖似乎有些奇怪,做工不同尋常,不過卻難不倒我藍小千。嗯,如果美女姐姐肯讓我親一親,或是抱一抱,那我就給你解。”說罷眼神色迷的發出渴求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