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虓?竟然是你?”凝目看清來人,玉芙蓉身心陡然震顫,韓虓?居然是韓虓來救她?剛才見那一晃而來的身影快得幾如閃電般的步法,她就已經懷疑,隻是印象中韓虓從來不會穿那樣灰色的衣服,是以她心中雖有疑竇,卻是不信,但這會二人一衝出來就立在她眼前,縱使她再不信,也是不能了。
穩住腳步,韓虓漠然的瞥她一眼,又流目掃過在場的所有人,冷道:“這架勢,我韓虓受寵若驚了。”在敵眾我寡的形式下,他仍然傲視群雄。
“韓虓……”玉芙蓉口中低吟,望著韓虓那一如既往的冷酷得毫無表情的麵孔,她身形微微晃了晃,心不由的激動起來,韓虓,這個令她日日魂牽夢縈的男人、這個令她日日痛心疾首的男人,如今終於出現在了她麵前。
該有三年了吧,他一直在躲,在避,要見他一麵都好難,現在,他總算站在自己麵前了。
可是,這個站在她麵前的韓虓懷中居然還抱了個女人……
激動過後,她的心忽地變得複雜起來,有些深深的痛,淡淡的愁,和濃濃的恨,為何對他付出了那麼多的愛,回報的終究是一個冷漠的眼神和那永遠掀不起波瀾的無動於衷的表情,愛的那麼深,他卻隻說了句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就算完事了,從不說出傷害人的話,殊不知那冷漠的態度比任何傷害人的話還要令人心痛百倍……
往事如風,瞬間在她心中刮過,那曾經一度被壓抑的心再也平靜不起來了,忽忽的跳動著,仿佛又回到了從前那初見韓虓時的驚喜,和見到韓虓後的不能自拔,以及後來的窮追猛打……
“二宮主……”見玉芙蓉在這緊急關頭發呆,站在她身旁的下屬隻好納悶的提醒一句,這可是大鬧玉女宮的重犯,若是放跑了,待主宮回來恐怕任何人都擔待不起。
“嗯?”玉芙蓉霍然驚醒,茫然的瞥了一眼那跳動的火海,目中冷光一斂,臉色沉下,朝韓虓冷嘲熱諷的道:“想不到放火燒玉女宮這事,大名鼎鼎的虓少爺也有份。”
說時,目光又兀自轉向艾文,從來沒有女人能夠得到韓虓的青睞,即便是冷雨心亦如是,可是這女人在韓虓懷中居然叫韓虓沒有一點放鬆的意思,這足以見得她在韓虓心中的位置非同一般。
那到底是個怎樣的女人她倒想細細瞧瞧,沒法愛上她,甚至癡情如此也未讓韓虓正眼相看過,是因為她真的缺了點什麼,還是因為這女子當真有三頭六臂?
“哼。”韓虓鼻中冷哼一聲,絲毫不責怪艾文的所作所為,道:“難道你不認為你玉女宮在江湖上的作為,比這小小的放火還要殘忍百倍嗎?”
“是嗎?”玉芙蓉冷笑,笑的苦澀,笑的難受,又是這麼冷漠的話,還是和三年前一樣,還是沒把她放在眼裏。登時,她心中恨意漸漸升起,目光凶殘的射向艾文,厲聲道:“這女人敢毀我行宮,今日我玉芙蓉定叫她生不如死。”
艾文心虛的冒出頭來,嘴角欠揍的一勾,掛了個人畜無害的笑容,道:“美女,你就是玉芙蓉啊?久仰久仰,我聽於婉蓉提過你。”
“於婉蓉?”玉芙蓉眼中閃過幾縷厭惡的神色。
“嗬嗬,是啊!”艾文別有深意的瞄著她,“在韓虓麵前,美女,你不是應該保持好形象嗎?露出這麼凶狠的臉色,美男都要被你嚇跑了的哦。”她口中的美男,自是指韓虓了,玉芙蓉那點兒女家的心思,她賊成這樣,隻消一個眼神就讓她大體了解個八成。
韓虓聽的一愣,暗中苦笑,這個時候她還有心情拿他來開刷?什麼腦子?她難道不為當下的危險處境擔憂嗎?
“你?本宮的事不用你管。”瞅著艾文,玉芙蓉說不出原因的恨,道:“敢燒我玉女宮,受死吧!”手中長鞭一甩,就要向艾文攻來。
“等等——”艾文趕緊出聲,“美女有話好好說嘛。”以聲駭人,這可是她慣用的伎倆,用的次數多了,居然還用得相當的得心應手。
玉芙蓉回腕收手,不耐煩的瞪著她,“有什麼遺言本宮姑且讓你說來。”
艾文賊眼一溜,笑道:“大美女,你錯了,我可不是說遺言,我是在抗議。”貌似以為她是在法庭上。
“抗……”
“哦,對了。”玉芙蓉第一個字才出口,艾文冷不防截口道:“先介紹一下,我叫艾文。”
瞥眼艾文,韓虓哭笑不得,她到底想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