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文,你這是幹什麼?”羅青奇怪的幫她拍拍背,夫人賞賜那是何等的榮耀,可是艾文竟然吃下去後還要將它吐出來。
“青兒,那飯菜哪是你能吃的啊!以後遇到這種事,自己悄悄走開就是,別傻兮兮的站著。”待到吐得不能吐了,艾文端過羅青遞來的茶水,漱漱口,撐起頭來,有氣無力的看看羅青道。
吐過後,她全身發軟,腦袋也有些暈乎。
“到底怎麼回事?”羅青真的納悶了。
艾文張口要說,卻又覺得羅青知道了反而會害了她,隻好道:“你還是少知道為妙。”
看著艾文蒼白的臉,羅青心頭一跳,立覺不好,可是艾文不說她也不敢亂猜,不過心中對艾文之前的作為已有了大體的了解。
盞茶時分後,艾文突然感覺難受,那飯菜雖然吐了出來,但體內少有的毒還是發作了。隻一瞬間,她便麵色痛苦的捂著肚子,難受得仿似千萬隻蟲子在肚中亂鑽。
“艾文,你怎麼啦?”羅青嚇的麵色慘白,好好的人怎麼一會就變得痛苦連連的了?
艾文忍住痛,心下大叫不妙,好厲害的毒,處理的都還算及時,竟然還是未能避過中毒的下場,而且連她不中毒的神話也攻破了。
痛的無法忍受時,艾文腦中靈光一閃,紫金花的光芒出現在了眼前,要想讓軒夫人拿出解藥那是不可能的,那麼自己想要活命是不是隻有再去來時掉入的那個寒潭呢?
但願寒潭中部的密洞中紫金花能解毒吧,懷中這樣的念頭,艾文掙紮著下床,艱難的去拉開門。
“艾文,你這個樣子要去哪?”羅青擔憂的追上去。
“我必須得立即離開這裏,別跟著。”說罷,艾文走出房門,手捂肚子,微彎著腰,趁毒發作的還不是最厲害的時候趕緊向山上寒潭的地方尋去。
路過池塘上的走廊時,艾文堅持不住的撐著欄杆,喘口氣,咬緊牙關不讓自己痛的叫出聲來。
“你在這裏幹嘛?”迎麵走來的軒少虎看到她沒好氣的問,即便心中想艾文想的要死,可他就是沒法以好臉色來對艾文。
“少虎……”側頭瞥眼他,艾文恍然想起高手中毒時,很多時候都是用自己的內力將毒逼出來的,可惜她不會行氣運功的方法,不然倒可以一試。
軒少虎嘴角一抽,“你不必這麼親昵的喊我。”
其實,艾文哪是想親昵的喊他呀,隻是痛的憋不出三個字了。
“你可不可以教我行氣運功的方法。”好不容易艾文才貌似若無其事的將這話說了出來。
軒少虎眉中一動,竟然有些冒火的道:“哦,虓師兄沒死,教了你之後又想去對付他嗎?”
艾文是朝龍的人,卻還跟著他們來軒苑山莊,除了想繼續害虓師兄之外,他似乎找不到艾文來此的目的。
艾文聞之好生不爽,軒少虎不教就罷了,還將這種爛帽子扣到她頭上,好像她有多惡毒似的。
“你捂著肚子幹嘛?”軒少虎終於注意到了她古怪的動作。
“吃飽了撐的。”望著黑暗中的池塘,艾文沒好氣的回他一句。
“切!”鼻中嗤她一聲,軒少虎抬腿走人。
他走後,艾文忍的額上直冒冷汗,冷不防朝池中吐了一口血。眉頭皺著,艾文知道不能再耽誤了,當下扶著走廊的柱子繼續往前。
從軒夫人那回來,韓虓即刻去羅青處問艾文的身體狀況,卻料羅青告訴他艾文已經離開。
這讓韓虓身心震顫不已,艾文走了,是去找朝龍了嗎?
由此,他決定了明日出莊,探查師父消息的同時,一定要找朝龍問問艾文的事。
次日中午,有人突然發現池中的金魚在一夜之間死個精光,密密麻麻的紅色屍體漂的滿池,在那層薄冰的覆蓋下,異常的驚人。
這消息頓時使山莊人人震撼,什麼人深夜闖入山莊不殺人,卻要下毒毒害滿池的金魚,難道是要向山莊來個下馬威嗎?
驚懼之下,猜疑數不勝數。
三日後,艾文終於回來了,全身濕漉漉的,經寒風一吹,衣上的水似乎有些結冰。
找出梅雪送給她的另一件衣服,艾文厚厚的穿了兩件,這才感覺暖和了些。
咯吱,門突然推開,走進來的軒少虎怒氣衝衝的朝她道:“我問你,池中金魚是不是你害死的?”那夜他在池塘的走廊上遇見艾文,而後金魚就死了,是以,方有此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