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子初到這兒,瞥了一眼寧子怡,“你身為公主,卻整日帶一張男子畫像在身上,成何體統。”
寧子怡撇嘴道:“皇妹又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皇兄還怕我失了禮儀麼?話回來,皇兄,南旭也是強國,國力與我們北昱不相上下,皇兄可曾想過與南旭聯姻?皇妹願做那和親之人,也算是為北昱國出一份薄力。”
寧子初聞言,唇角勾起一絲譏誚的笑意,“皇妹看上了那鳳雲渺,隻怕鳳雲渺未必看得上你,朕若是提出聯姻,他不樂意,回絕了,被笑話的可不止是你,這關乎我們北昱國皇室的顏麵。”
寧子怡聽著這話,怔了怔,“南旭會如此不給麵子麼……”
“若是個國自然好辦,你也了南旭是強國,何須忌憚我們?再了,即使他們答應聯姻,也未必是鳳雲渺娶你,回頭將你塞給其他王爺,那不也是聯姻麼?你這淺薄的婦人之見,以後還是不用提了,除非你自個兒有本事讓鳳雲渺接納了你,朕自然也就無話可。”
寧子初涼涼地望了她一眼,轉身離開。
徒留寧子怡在原地跺腳。
……
“這金創藥有點兒刺激,不過見效很快,你忍著點兒。”
“嘖嘖,你這傷口還真深,依我看,需要縫幾針。”
“這宮裏的禦醫我是不能幫你叫了,誰讓你來路不明,隻能本姑娘親自為你縫傷口,我這技術可能不會太好,你別介意啊。”
顏真一邊幫著撿回來的醜男處理傷口,一邊感慨。
這醜男,傷得還真是不輕,且也真算是硬氣,尋常人受這傷早該暈了。
就在他鎖骨下方的位置,有一個很明顯是利刃創下的傷口,約莫兩寸長,一寸深,傷口邊緣的血液已經開始幹涸結痂,可依舊有新的血液流出來,難以止住。
顏真為他的傷口抹上了金創藥,片刻之後,那血才止住了。
而顏真白嫩的手上也滿是血跡,時不時往身邊的金盆裏浸一浸,金盆裏原本裝著的清水也成了血水。
顏真洗幹淨了手,這才從事先準備好的針包上取下針,用火烤消毒之後,道:“我要開始縫了。”
著,她丟給醜男一條幹淨的毛巾,道:“咬在嘴裏,省得你等會兒疼得發出殺豬般的慘叫。”
醜男:“……”
他並沒有依照顏真的意思咬住那毛巾,依舊一臉麵無表情。
顏真見此,也不多話,手中的針往他傷口上就紮。
醜男原本以為顏真隻是勉強上手,她事先了,她技術可能不大好。
他想想也覺得她技術不會好。
他看到她的第一眼,第一印象便是:花瓶。
除了美貌之外沒什麼其他特點的女子,稱之為花瓶,就如同擺設一樣,中看不中用。
之後,不心與她發生了親吻,他忍不住作嘔,她暴跳如雷,他對她的印象又加了一層:脾氣差。
再之後,用項鏈試圖與她做交易,讓她幫助自己,她爽快地將他帶回寢宮,為他上藥,看到他血淋淋的傷口竟然絲毫不覺得害怕,通常姑娘家見到血是要驚慌的,可她二話沒,幫他認真處理傷口,他對她印象又深了一層:膽子大。
到了此刻,她拿著針戳他的傷口,他雖然感到疼痛,但這個程度的疼痛也就隻是讓他皺皺眉頭罷了,他當然不會像她的那樣……疼得發出殺豬般的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