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太醫,你看看皇妹如何了……”幽墨英俊的臉龐上泛起些許汗珠麵色焦急的說道。
幽墨把幽藍在床榻上放好用錦被蓋好以防萬一,他放下床榻前的帳幔,把幽藍的手腕放在墊子上,做好一切準備之後,幽墨示意常太醫可以開始了。
幽墨轉身走到一旁,看著常太醫對幽藍的醫治!常太醫整了整儀容放下手上的藥箱。刷的一聲從衣袖裏射出一根銀絲纏住幽藍的手腕,常太醫便開始用祖傳絕學“旋絲診脈”。
“旋絲診脈”是以玄力為基礎,通過銀絲上流轉的玄力真氣查探體內經脈虛實接觸病患的方法。
常太醫那張憨厚肥圓的臉龐有時是疑惑不解的神色,有時是悵然若失,有時是恍然大悟……各種神情都好像調色盤一樣劃過他的臉龐,低沉的氣壓在墨藍殿裏流轉。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常太醫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不一會便大汗淋漓。
“滴答,滴答”的聲音是汗珠掉落的清脆響聲,豆大的汗珠順著常太醫的麵頰流下來,他的呼吸也越來越急促。
幽墨知道越是緊張不安的時候,越是不能著急打斷醫者的醫治。否則的話會打亂醫者的治病救人的安排,影響他的準確判斷,常太醫就是最好的例子。
雖然說他的外貌在幽墨的眼裏根本就是個渣渣,但是常太醫似乎應了那句:“人不可貌相”,要不然整個太醫院要麼仙骨縹緲的高人形象要麼玉麵小生的青年形象哪裏輪到常太醫這副肥頭大耳的畏瑣模樣。
辰幽國皇宮裏多的是賞心悅目的俊男靚女,因為先皇後歐陽惜提出“隻有美的事物才能提高效率,才能讓人心情舒暢……”
太醫院也隻有這麼一個常太醫屬於異類的範疇,常太醫是因為能力才被容許出現在皇宮裏的。
“呼”常太醫收回銀絲,不覺鬆了一口氣,用衣袖擦了擦額頭滑落汗珠恭敬的看向站在一旁等待消息的幽墨。
幽墨雖然麵無表情,周身彌漫著如墜入冰窖一樣的冷漠氣息。但是他眼底的焦急卻騙不過常太醫,常太醫毫不懷疑要是他敢說一句弄虛作假的話,他就等著辦後事吧!
“殿下,皇太女似乎陷入一種可怕的詛咒中,身體在此之前受到很重的內傷才會陷入昏迷……”常太醫看著麵無表情的幽墨,身體顫顫巍巍有些發怵的說道。
幽墨聽完,雖然表麵上沒有一絲情緒變化,但是心裏早就激動萬分了。他盡力壓製內心的激動,不讓自己出現情緒失控的場麵。
“常太醫,詛咒可解否?”幽墨在聽到烏蘭的話時就知道無解禁忌之咒的方法,隻是在常太醫看出這個禁忌之咒的時候,還是抱著一絲隱晦的希望對著常太醫說道。
“無解,這是當年烏家老祖研製出來的不完整的血咒……”常太醫搖了搖頭,對著幽墨擺了擺手皺著眉頭說道。
怪不得,當時烏蘭那副恨他入骨的表情,原來她是烏家人,而烏家卻是因為他母後趙湘貴妃的野心成了陪葬品。
當年的事情,他一知半解隻是隱約從他的母後口中得到些許口信隻是因為烏家阻礙了整個趙家壯大的步伐……
“是我害了她,如若不是本皇子,她不會變成此刻的模樣……”幽墨聽到趙太醫的話,整個人陷入癲狂之中,失魂落魄的喃喃自語道。
皇家的爭鬥誰也說不清,常太醫見幽墨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就知道這其中有著不為人知的皇室密辛。這也不是他一個小小太醫能管的,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左耳朵進右耳朵出降低存在感才是保命的最好方式。
常太醫不會多說什麼,隻能靜靜地等待著主子回神過來,再聽幽墨吩咐繼續說還是做其他的。
墨藍殿流轉著肅穆又有些緊張的氣息,它與幽藍的帝惜殿有所不同,整個宮殿呈現出富麗堂皇,奢華迷醉的氛圍。
一條飛舞著栩栩如生的四爪金莽盤旋在大殿的正中央,暖金色的殿頂兩顆如拳頭大小的夜明珠倒掛著相對而立,鎏金馥鬱的天然大理石地板在夜明珠的映襯下,撒發著金色的光暈讓人暈厥迷離在這金碧輝煌的宮殿裏。
“常太醫,這禁忌之咒有何後遺症,為何皇妹會陷入昏迷……”幽墨那雙深邃似清泉般的眼眸透過帳幔看到幽藍那慘白的臉聲音低沉的問道。
“後遺症???”常太醫抓耳撓腮對著帳幔裏幽藍若有所思道。
烏家是百年世家,多年前卻因為遭受不明勢力的洗劫而滅門,按理說烏家的禁忌之咒密法早在多年前就應該失傳,怎會出現在這辰幽國皇宮裏。
“常太醫,磨蹭什麼,快說……”幽墨那張清俊臉龐上流露出焦急,慌亂的神情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