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藍偷聽完幽墨和東方煜的對話後,一邊失魂落魄地走回自己的房間,一邊回想起剛剛偷聽的內容。
從東方煜的口中得知,冥幽毒是一種無色無味的慢性毒藥,它可以混在任何一種東西裏被人服下,例如酒水裏,飯菜裏,甚至是別的藥裏頭。
初初服用冥幽毒,中毒者並不會有什麼症狀。如果隻是服用一點點,過一段時間,隨著人體的新陳代謝或是玄力的修煉,冥幽毒的效力便會漸漸淡去甚至消失。
但是,如果長期攝入這種毒,便會有非常嚴重的後果。冥幽毒最初出現的症狀是覺得身體勞累和虛弱,然後會暈倒昏迷,玄力下降,力不從心,之後會神智不清,隨意攻擊他人,最後會七竅流血,五髒六腑劇碎而毒發身亡。
這是一種非常歹毒的毒藥,隻有擁有血海深仇的人才會因為不顧一切而使用這種毒藥。由於這種毒太過歹毒,所以在一些正義之人的力量下,現在這種毒藥在辰幽國已經湮滅在曆史的長河中。
況且,這種毒是辰幽國皇室獨有的毒藥,究竟是誰,到現在還擁有這種江湖絕種的毒藥?究竟是不是辰幽國的皇室的人使用的,若是這樣的話,恐怕辰幽國內部有不懷好意的奸黨逆賊,皇室恐怕會有一場大災難。
如果不是皇室的人使用這毒,那又會是誰竊取了?又究竟是誰與我有這麼大的仇恨,需要以這毒加害於我?會是有什麼目的呢?該不是要謀權篡位?但無論是什麼目的,這人對我都是恨之入骨的。
突然有一個想法湧進了幽藍的腦海裏,“皇室”,“篡位”等字眼讓幽藍想到了幽墨。一想到若是幽墨為了篡取帝位不惜已這冥幽毒加害於自己,幽藍的心就像是被千刀萬剮般痛起來,連呼吸都透著血腥味。
但一想到以前幽墨待自己如此這般地好,再回憶起剛剛幽墨與東方煜的對話,幽藍想,若是他真的要加害於我,又為何要救我呢?
在東方煜房內,幽墨正急切地追問東方煜,如何才能救幽藍。“對這種毒,你了解多少?”
東方煜劍眉緊鎖,眉心蹙起了一塊小疙瘩,沉吟了數秒,搖搖頭回道:“這種毒早就因為太過歹毒而湮滅在曆史中,從我父親那一輩起就再也沒有聽說過冥幽毒的消息。史書中對冥幽毒的記載並不多,而如今距離冥幽毒還存在的時代已太過遙遠,想要詳細知道這種毒的成份都已是不可能,更何況是解藥。”
聽了東方煜這番話,幽墨的心沉到了穀底,原本幽墨還抱著一絲絲希望來找東方煜,期盼他的醫術能夠幫到幽藍,沒想到卻是得到“冥幽毒已經湮滅,沒有解藥”的回答。
一想到自己最心愛的幽藍中了毒,需要忍受毒性發作的痛苦,幽墨就感到揪心的痛,自己都不敢傷害分毫的人別人竟敢對她下毒!實在不可原諒,若是被自己知道是誰做的,定不會饒過他!
生氣歸生氣,傷心歸傷心,但事情總還是要解決的。幽墨閉上了眼睛,想要減少悲傷,也不想太過狼狽,緩緩地說:“難道真的沒有任何辦法嗎?”
東方煜歎了口氣,猶豫地說:“倒也不是沒有辦法,隻是......”
幽墨瞬間睜開了眼睛,心裏燃起了一絲希望,激動地說:“什麼辦法?沒有隻是,隻要有萬分之一,百萬分之一的可能,我都要嚐試!我要救幽藍,無論是要上刀山還是下火海,我都要就她!”
看著異常激動的幽墨,東方煜知道自己完全無法想象自己的摯友對幽藍的愛有多深,但他知道,為了幽藍,幽墨能做任何事情,甚至不惜付出生命。因為自己也是如此這般的一個人。
東方煜道:“在這個大陸,沒有辦法可以救幽藍,但別的地方有。這就需要你的努力了,隻有你修煉到大成,進入到下一個位麵,你才有機會救幽藍。”
幽墨激動地說:“隻要能有辦法救幽藍,別說修煉到大成,就是要我的命都行。太好了!太好了!幽藍有救了!”
回想結束,幽藍心裏又苦澀又甜蜜,苦澀是因為自己中了毒,甜蜜是因為她的直覺告訴她自己認識個了解的幽墨不會因為這種事情而加害於她的,自己不應該如此懷疑幽墨,遂而釋懷了之前對幽墨可能會加害自己的痛心。
幽藍邊想著邊回到了房間,一路以來遇到太多的事情,疲累加上毒性在體內消耗了她的精氣神,所以躺在床上沒多久,幽藍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