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藍知道自己剛才耽誤的時間有些長了,便也不再多言語。
幽墨坐下後便一眼不發,拿起筷子自顧自的吃了起來。幽藍見了,也不再和雲因鬧騰,隻想早點吃完飯回房休息,這一路裏實在是太累了,要好好休息明天還有事做。
雲因見都沒有人搭理他,也不再找話題和幽藍閑聊,一頓飯吃下來,沒有一個人再說一句話,氣氛有些壓抑。“吧嗒。”幽墨將碗裏最後一口飯吃完,放下了筷子。
但他沒有提前離去,而是坐在桌上一言不發,等幽藍和雲因也吃完之後,不緊不慢的喝了口茶,對著雲因說道:“雲因公子,若是現在無事,我想找你單獨聊聊。”
幽藍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據她所知,幽墨對於雲因一直都沒有什麼好感,這麼突然的要主動和人聊聊,沒有什麼打算幽藍是不信的,也正是知道如此,她才怕幽墨會對雲因不利。
“嗯?”顯然雲因也沒有想到幽墨會突然這麼說,但是一想也大概明白了些,便點頭答應了。
二人達成共識正要離去,幽藍突然想起關於明治失蹤一事,既然現在碰到了雲因,不如就抓住這個機會問問他,看看他有沒有什麼線索。
“你們別急啊,又不差這一會,先坐下來我們聊聊,這麼久沒見了總該好好敘敘舊才是。”
幽墨不知道為什麼幽藍要叫住他們二人,但他也知道她這麼做一定有她自己的用意,於是對雲因點點頭,回到座位上又坐了下來。招呼了店小二收拾了桌子上的碗盤,又要了一壺新的茶水和一碟花生米。上來後,幽藍往嘴裏塞著花生米,一邊才慢悠悠的說著:“雲因啊,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明治失蹤了的事情。可把明太傅急壞了,還有父皇也是。派了好多人去找他都沒有消息,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幽藍並沒有將明治已經回來的事情說出來,因為這件事情知道的人畢竟還是少時,他們還要靠著這點事情找到線索,看看到底是誰這麼大的本事和膽子,同時也是想弄明白,到底是誰這麼迫不及待的想從她的手裏搶走八陣圖。
幽墨是知道內情的,對於幽藍的此番說法,他除了當時聽著有些驚訝之外,並沒有再說些什麼,因為和幽藍相處了這麼久,隻要一個眼神,他便能知道她心中所想。
“明治失蹤了?”雲因聽後,臉上浮現出一抹驚訝之色,繼而眉頭微皺,不太確定的說道:“這不太不可能吧,他好歹也是帝惜學院排名第三的人,不至於就這樣不明不白失蹤卻一點線索都沒有吧。”他雖然和明治的交情沒有多深,但明治的能力在京都裏也是有目共睹的,更何況帝惜學院裏的防護措施是那樣的嚴密,又怎麼會無緣無故的失蹤,這真是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幽藍看著雲因的表情不大像是假的,也捕捉到了他臉上的一抹驚訝,於是問道:“怎麼,你還不知道這件事嗎?”對於雲因的茫然,幽藍有些不相信,但是他臉上的驚訝卻是沒有假的。
雲因搖了搖頭,抿了一口茶水,才慢悠悠的說道:“沒有,估計是我離開帝都才發生的吧。就算當時我身處帝都,但是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明太傅和帝惜學院也肯定是封鎖了一切消息,我一不與明治有什麼交情,二不在帝惜學院,又怎麼會知道。”
這樣一解釋,幽藍也覺得他不知道也是無可厚非,搖了搖頭,帶這些惋惜的繼續道:“既然能從眼皮子底下把人帶走還沒有一絲風聲,相必對方的手段和能力都是一流的,隻是就是不知道到底是誰要花這麼大的力氣去綁架明治,也不知道他們這麼做到底有什麼目的。我相信,對方一定是早都計劃好了的,否則也不會沒有一點兒動靜,更何況派了這麼多人出去尋找,沒有明治的消息也就罷了,出去的人都再也沒有回來。”說到這裏,連幽墨聽了都是忍不住的皺眉,這件事情發生的實在是太過於蹊蹺,讓每個人都有一種措手不及的感覺。但皺眉的同時,心裏卻在想著:“藍撒謊的本事真是越來越高了,連我都差點信了她的說的話。”這麼想著,臉上便不由自主的露出了一抹淺淺的笑,淺到即使是坐在他麵前的雲因也沒有發現。
看著突然沉默下去的氣氛,雲因卻突然笑道:“也不要這麼悲觀嘛,既然沒有消息,那也算是消息,這就說明對方還沒有對他怎麼樣,相必現在也是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