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苦苦追尋了這麼久,好不容易有點希望的東西,居然被人證實真的無人能解。而且根據東方煜在這麼短的時間裏對這個男人的接觸,他能夠很清楚的知道這個男人說的話,很有可能就是真的。
可是,他是真的無法再告訴自己更多的消息了嗎?
對於這個問題,東方煜還是保持著一個疑惑的態度。畢竟他自己有的時候說話也是這樣子的,雖然會跟別人說這個事情已經沒有最好了,但是隨後也會和別人說,如果你努力努力說不定還有救。
這種時候東方煜隻能依據這樣好不現實的一些判斷,希望能夠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一點。
看見麵前的這個男人剛剛利落的殺死了土匪頭子,並且把他的頭努狠狠地丟在地上的那股狠勁。那個隱居者本來以為自己的這一番話,可能會導致麵前的這個男人極其的生氣。
而一個武功高手生氣的下場是什麼呢?
雖然那個隱居者沒有想象得到,可是就憑著剛剛那血腥的場麵他也是有些害怕的。
不過沒有想到的是,等他說出了這番話之後,東方煜隻是一臉頹廢地坐在了泥土上。他那一身欲仙的白衣也不管不顧,就那樣染上了泥土髒髒的痕跡。那個隱居者看見突然一下變得如此頹廢的東方煜,其實心中是有些不忍心的。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在這麼短的時間裏,對一個陌生人這麼信任,可是他心裏的確是很願意相信自己麵前的這個人。
也許是因為這個英俊瀟灑的年輕人救了自己一命,也許是因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自己的朋友,也有可能是因為他一開始就願意相信,這樣的一個人不會因為自己的一己私欲,去求得八陣圖的下落。
“真的一點下落都沒有了嗎?”
東方煜眼巴巴的望著自己麵前的這個隱居者,他知道所有的一切,他隻是憑著這個人的一麵之詞,他不能夠完全相信這個男人的話。可是也不可能不信,畢竟別人都這樣說了,不管真相是什麼,可是別人一定就是不想要把所有的實情告訴自己。
即使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東方煜還是不願意放棄一絲希望。可能是他的執著打動了這個隱居者,他決定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告訴給東方煜。
“你也不要這麼絕望,我也不忍心對你有所隱瞞,我看你這個樣子,你的朋友一定是特別的急切需要得到八陣圖的幫助。”那個人似乎很無奈,“隻是如果我告訴你了這些東西之後,請一定不要泄露在江湖之上。我好不容易有了安穩的生活,不想再被江湖的人打擾。”
聽到隱居者的請求,東方煜自然是點頭答應。
在隱居者的敘述下,一段塵封的曆史往事就這樣被赤裸裸的展現在東方煜的麵前。
那是一個悶熱的下午,所有的一切還像往常一樣。院子裏坐著疼愛自己的爹娘,還有自己的幾個兄弟姐妹。
那是一個很大的宅子,宅子裏麵生活的人不下百人。
那個大宅子,幾乎就是他所有的童年回憶。他每天隻能閉門不出,可是管家和那些女婢會帶給自己所有最溫暖的東西,做出最貼心的舉動。
比如說門口小攤販叫賣的小包子,又比如說要排隊等很久才能等到的糕點,有的時候為了學外麵的戲班子唱上一句話,那個年邁的老管家要學上幾天幾夜,最後才在自己麵前笨拙的咿呀咿呀。
那是他一生中最溫暖的記憶,在他的印象裏似乎從那個時候她就是一個隱居者的人。他和俗世的人沒有交往,也沒有交流。他從來不知道山下的世界是什麼樣子的,陪伴著他的隻有一成不變的竹林和那一潭死水。
有的時候他會發現幾個山洞,可是因為害怕有烏魯的出沒,他也沒有膽子進去看看。
“可是後來,我還是看到了那些山洞裏麵有什麼。”那個人無奈的笑了笑,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我這裏的傷口告訴我,有的時候父母說山洞裏會有烏魯,會吃掉小孩子的話可能是真的。”
在東方煜的注視下,隱居者扯開了自己的外套,然後又扒開了一小部分裏衣。
一條真能的傷口就那樣盤踞在這個人的胸膛之上,看上去似乎真的是死裏逃生,才能夠活到現在。
“後來呢?”
在隱居者的講述裏,東方煜隱隱約約的猜到了,可能正是因為繪製了八陣圖,所以他的家人才死於非命。他幾乎可以推斷,這個人和八陣圖一定有著莫大的聯係。可是如果真的是家族滅口的話,他又是怎麼能夠活到現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