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的攻擊並沒有用,那顆蛋還是一點都沒有變化,而天空裏接二連三的劈出一道道的電閃雷鳴,縱橫交錯,震耳欲聾,天地都頗為撼動。
這樣來勢洶洶的雷劫不知閃下來多少次,眾人耳邊的狂躁雷聲一直叫個不停,他們趺坐在地,麵色鐵青地平舉著胳膊往中央的蛋中源源不斷地輸送靈力。眾人無一不在等待著這雷劫停止的時刻。
大約一炷香之後,雷聲忽地戛然而止了。眾人麵麵相覷,睜圓了眼睛抬頭望天,天空此時則一片寂靜,除了有些烏雲密布的幽暗,安靜的就像搖籃裏的嬰兒。剛才就跟劈仇人似的架勢說收就收,仿佛之前的驚天地動的閃雷與它毫無關聯。
此時學院裏的人有的就開始鬆了一口氣,也有空抽出手來抹一抹額頭上的冷汗。“終於消停了啊。”有人如是說道,語氣裏無不慶幸。有的人則收回兩隻傳送靈力的手,然後把手心朝上,一副苦瓜臉就露了出來,平白無故的為了一個紅塵這種人消耗了自己不少的靈力,早知道早上出門的時候就看看黃曆,果然還是要聽媽媽的話。
而羽族人的神經可沒有絲毫的放鬆,他們依舊支撐著,見到下麵的人開始停止輸送靈力,他們眉頭一皺,動作很齊,仿佛經過了排練似的,如果他們長得也十分相似的話,大概連皺眉的角度都會出奇的一致。
“不要停下來,雷劫並沒有結束,還有三道天雷!”一個站在紅塵正對麵方向的與族人大聲喝道。他這麼一說,眾人心裏驟然又是一緊,剛剛放回胸膛的裏心又被提到了嗓子眼,頓感喉嚨發幹。他們舒出一口氣,調整好氣息,卷土再重來。數道顏色各異的靈力再次湧入紅塵所在的蛋裏,形成了一道屏障。
“這天雷有完沒完啊,太過分了,老往下劈,當我們是鐵打嗎。”一人苦惱不已,一邊支撐著防護罩一邊發發牢騷,轉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這天雷老這麼往下打,跟不要錢似的往下打,一般人見了可不得發怵嗎。
“我就不信這個邪,他老天爺再厲害還能一直打雷不成,耗就耗,誰懼它不成!”有人發聲道。
一時間底下的人都開始以自己的方式調整自己,準備迎接接下來的三道天雷。
幽墨趁著這一間隙拉過處在傳輸中心的幽藍,把自己和幽藍的位置調換了,這樣能讓幽藍再下次天雷襲來的時候能減輕一些所受的波及。幽藍來不及拒絕,也沒空反對,隻得對著幽墨瞪了瞪漂亮的眼睛,表示自己可以的,然後開口想說些什麼。
幽墨這時則固執起來,做了個噓的手勢,溫柔的看了她一眼,然後扭回頭也不再作聲。幽藍看著他線條分明的側臉,頗為無奈的笑了一下。這個男人怎麼對著自己就這麼的柔軟呢,明明在別人麵前一提起幽墨,幾乎就沒有說他溫柔好說話的。
東方煜也沒閑著,他一把拉過昏迷的暗衛,把他放在了自己的位置,離開了防護罩最薄弱的邊緣,自己則坐了過去。雖說這防護罩是個半圓形,受力是均勻的,但是處在邊緣,就意味著最易遭受到傷害。
誰說天公不作美,它明明對於暴力美學情有獨鍾。天空倏的砸下一道有一顆百年大樹那麼粗的雷電,看這形式讓眾人一陣眩暈,這那是閃電,明明就像傳說中的激光炮好嗎。
眾人提氣運功,為了不使自己屍骨無存、死的輕如鴻毛他們牟足了勁。雷電接觸到防護罩,與防護罩產生了劇烈的碰撞,但竟然也沒有撼動這眾人奮力支起的保護罩。雷電自罩的圓頂裂開兩道,擊向防護罩之外的有三人粗的大樹。
隻見那樹木在接觸到雷電的瞬間,便四分五裂,殘枝亂濺。一小塊碎木狠狠的擊中與它相隔幾米的一顆同樣粗壯的大樹,而那棵大樹就仿佛是個紙做的似的,一碰就倒,竟然直直的倒向那暗衛所在的地方。
東方煜霎時睜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他想抽手,去護一護那個毫無抵抗力的暗衛,而隻要他稍稍一動,防護罩就會變得力道不均,麵對不知何時會再次襲來的雷電,他不能拿眾多人的性命去冒險。
“喂!你醒一醒,暗風!”東方煜朝他大叫,希望他能醒過來,但是如果重傷昏迷的人一叫就醒,那還要大夫做什麼,東方煜當然知道他不會被自己叫醒,但是他又如何做到什麼也不做,看著自己的手下再次遭受重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