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兩人認真聽完克拉的話後,便準備即刻動身尋找草藥去了。
“謝謝。”從老師房間出來後,幽藍的眼睛就沒有離開過幽墨,一路上欲言又止,終於快要到皇宮的時候,她輕輕地說了這兩個字。
幽墨自然也知道幽藍看了他一路,隻是他心中憋悶,怕自己一時衝動說出傷害幽藍的話,便裝作什麼也看不到的樣子,不過心裏還是有些得意至少幽藍現在腦子裏全是他。
直到幽藍終於開口說出“謝謝”的時候,他再也憋不住,偏過頭,衝著她邪魅一笑,開玩笑道:“那你準備怎麼感謝我?”
聽到幽墨開口後,幽藍心裏的石頭才算落了地,緊繃的小臉終於慢慢綻開,然後緊緊地抱住幽墨,一遍又一遍地說著:“謝謝,真的謝謝你能理解我,謝謝你能縱容我的任性!”句句誠懇,漸漸濡濕了他的肩頭。
猝不及防的軟香入懷,讓幽墨的心猛烈地撞擊了下,此刻肩膀的溫熱更讓他心疼不已,不由歎了口氣,一手穿過幽藍軟軟的發間,一手拍著她的後背安慰道:“我的傻幽藍,我該拿你怎麼辦才好?”
隻要是你想做的,我又怎麼舍得讓你傷心?你就是我的命啊!
兩人就這樣抱著,幽藍的情緒慢慢恢複過來,再次抬頭,四目相對,隻是相顧無言,僅以微笑看著對方,默契地放開對方,走進了皇宮。
“你們來了?”看見兩人一前一後地走進來,正在為紅塵紮針穩定毒性的東方煜開口道。
而在床上閉眼隱忍的紅塵聽到這話後,立刻睜開眼就看到他心心念的人,頓時咧開嘴朝她笑著,嘴唇發紫,臉色蒼白的他此刻有種別樣淒然的美。
幽藍看著,卻怎麼也做不到回以微笑,鼻頭又開始酸澀,多麼驕傲的一個人,現在卻隻能躺到床上,生命垂危。怕對方看到自己的異樣,趕緊偏過頭,看著東方煜說:“老師跟我說山上有種草藥可以治紅塵的病,但是必須親自去。”
說到這裏她的麵色有些凝重,多年的好友,東方煜哪能不知道她在猶豫什麼,知道她不好意思開口,於是佯裝惱怒的樣子道:“我說,幽藍你什麼時候這麼客氣了,帶著他我肯定也得去啊!”
邊說邊就指著床上虛弱的紅塵,讓她下意識順著他的手指望去,便看到紅塵還是剛才那般對自己微笑著。
“是啊,我跟你客氣什麼呢?”幽藍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她隻是――聽克拉說此路艱行,她已經拖幽墨下水,又怎麼能再拖著東方煜。他好不容易才和靈溪在一起,她怎麼能讓他陷入險境。
可再看到東方煜的眼神,她就知道她錯了,自己這樣是對朋友的不信任,對東方煜來說反而是一種侮辱。於是她便沒有再說什麼。
就這樣四人從皇宮出發了,隻是紅塵身體虛弱,他們此刻正坐在馬車中。
因為別扭,幽墨坐在紅塵跟前,另一邊是東方煜,生生將幽藍和紅塵隔開了。端茶遞水的活計,他都不放過,弄得幽藍隻能坐到一旁,什麼也做不了。最後幽藍掀開車簾,坐到了外邊。
自此,幽墨將手中的茶水放到一旁,立刻又找了一個離紅塵非常遠的地方,與剛才熱情的態度大相徑庭。東方煜的嘴不由扯了扯,這祖宗還真是――
“幼稚!”
對,就是幼稚!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這兩字並不是出自他的口,原來是躺著都不願意消停的紅塵。
嗬嗬,你也挺幼稚的。東方煜看著紅塵也不由扯了扯嘴。連續兩次走神,東方煜的針竟然紮偏了,讓紅塵不由“嘶”了一聲,差點將簾外的幽藍引過來。
她擔憂地問道:“怎麼了嗎?”
一時間,幽墨迅速拿起被他放到一邊的茶水,紅塵也趕緊擺出微笑的模樣等著幽藍的進來,每個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啊,沒事,我不小心將針紮偏了!”東方煜立刻回道,可是那神情分明沒有一點不好意思,甚至有些幸災樂禍。
不過,幽藍也隻是“哦”了一聲,沒有下文了,繼續看著外邊廣闊的風景,思索著如何應對克拉口中的神神怪怪。
馬車裏一時也安靜了下來,紅塵閉著眼,幽墨也坐到一邊,東方煜此時也剛紮完針,枕著手歪到了一邊。
很快,就到了山腳下,因為怕出意外,幽藍開口道:“東方煜,山裏也不知道會有什麼,所以你和紅塵先在這裏等著,我和幽墨去探探路。”此時紅塵正在假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