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羽族眾人人心惶惶,不知所措時,幽藍他們因為勝利,大擺宴席。
“我幽藍能有今日,除了兩位神明的幫助,也要感謝在場眾位將領,這一杯,是敬你們的!”幽藍舉著一杯酒,笑意瑩瑩地對宴席上的眾人說。
可若是細心地話,不難發現,她的視線一直凝聚在幽墨身上,就連喝酒時,都沒從他身上移開。
“不敢不敢,都是皇子領軍有方,皇女聰慧,否則也不能贏得這麼快。”
“就是就是,皇女客氣了,要不是皇女你有法子,咱們早就在神明到來之前就被幹掉了!”
“沒錯,皇女謬讚了。”
……
宴席上眾人皆是以讚美回之,但大多數都沒能入幽藍的耳,當然,幽墨除外。
“幽藍皇女不必看輕自己。”
“我不曾看輕自己,隻不過此次勝仗實在是不能算作我的功勞。對不對,幽墨皇子?”幽藍俏皮地眨了眨如墨般深邃的杏眸,然後輕聲笑了。
“好了,先吃點吧。”
幽墨寵溺一笑,細心地跳了幾種她喜愛的菜肴,夾到她碗中。
見到他這番舉動,幽藍的嘴角不可抑製地上揚,心滿意足地吃下了他夾的菜,然後也對他說:“你光看著我吃幹嘛?你也吃呀!”
說著,她故意夾了一塊幽墨不愛吃的菜到他嘴邊,滿臉期待地說:“吃吧?”
明知她實在捉弄自己,但幽墨完全不介意,微微啟唇,吃下了她給自己夾的菜,細嚼慢咽,然後咽下。
“味道不錯。”他笑道。
幽藍見他臉色毫無變動,心中既有得逞的快感,又有點小感動,更有對自己的自責。
“不喜歡就別吃嘛,為什麼要強迫自己吃?還說什麼味道不錯。”
“你給我夾的,就算是毒,我也會吃下去。”
隻要看他那雙真誠的雙眼,就能明白,幽墨說的都是實話,絕對沒有半分摻假。
“真傻,吃飯說什麼毒。這麼多飯菜都堵不住你的嘴。”
在他熱切的注視下,幽藍羞紅了臉,連忙為他夾了幾種他喜歡的菜肴,然後埋頭苦吃。
“鹿角男和女人呢?”
宴席進行了一會兒後,幽藍總算是發現場麵上少了兩位重要的人物——兩位神明。
幽墨環顧四周,確定沒有看到那兩位,淡淡道:“他們二人許是不喜這般鬧騰的場麵,早退了。”
“也許吧,我還想再向他們鄭重地道謝一回來著。”幽藍看了好一會兒,發現確實是沒有,隻好悶悶地放棄了自己的計劃。
“若是公主不介意,在下可以去尋他們二人。”
紅塵坐一旁,看著兩人越來越親密的舉止,心亂如麻,想說他們這樣是錯誤的,不應該如此,但嘴卻不受控製,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隻能呆坐在此,看著他們互動。
但他實在是受不了了,所以隻好找個借口出賬,轉悠一圈,解解悶,順帶從這詭異的情況中掙脫開來。
“也好。”幽藍沒有多想,很爽快地應下了。
聽到她的應許紅塵片刻也不敢多留,放下酒杯就疾步離開了宴席。
他才剛出營帳不遠,就看到了在遠處相互依偎的鹿角男和女人。
雖說他那隻是個借口,但他總該是得說到做到的,故而上前打擾了兩位。
“兩位好。”紅塵向他們二人點了點頭,笑著打了個招呼。
“紅塵公子好,不知公子為何在此?公子不應該在宴席上嗎?”
鹿角男本和女人獨處得好好地,突然被打擾了,心下有些不悅,便想將他趕走。
“宴席上有些悶,在下便出來透氣了,更何況,皇女想找兩位,因此在下便來尋了。”
女人聽到這番話,突然就問:“宴席上,有多悶呢?”
沒有想到會有這麼一個奇怪的問題,紅塵微愣,然後說:“呃,也不是很悶,但我不喜人多的場麵。”
他巧妙地避開了另一個讓自己覺得待在宴席上難受的原因,隻說了那個聽起來舉無輕重的緣故,畢竟,他的心思還是自己知道就好。
“公子這番話,可是真心話?莫不是為了騙我二人的謊言?”女人看著他波瀾不驚的麵色,笑了。
這還是一個很奇怪的問題,紅塵仍舊是沒敢說實話:“自然是實話,在下無緣無故對二位撒謊做什麼?又不會對在下有利。況且,二位是救了我們的英雄,若不是二位帶兵來得及時,紅塵怕是沒有今日。”
“公子謬讚。”鹿角男見二人一言一語,相談甚歡,本就不爽快的心情,又差了幾分,“若不是幽藍和幽墨二人打仗有一套,你們也怕是等不到我們來救。”
“您說的對。”紅塵聽到那兩人的名字被放在一起,心中一顫,但臉上依舊是沒什麼變化,除了那雙妖媚誘惑的眸子裏,驀然閃過的一抹失落,暴露了他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