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父皇答應你就是了,真是拿你沒辦法!你呀,性子還是小時候那麼倔,父皇真不知道這樣對你是好還是不好呢?”辰幽帝笑著說,同時輕輕地刮了刮女兒的鼻子。他本來就想讓幽藍去的,現在幽藍自己提出來,就順勢答應了。
幽藍聽了,立馬嘟起了嘴,說道:“父皇,現在母後已經不在了,難道父皇都不願意為了她留住皇後的位子嗎?母後走了,這個世界上還記得她的人已經不多了,兒臣以為父皇還是像以前那眼掛念著母後的,可是……現在看來,就隻有兒臣一個人還會懷念母後了!連母後的後位,父皇也惦記著給別人了!”
說著她揉著鼻子哭了起來。
從小到大,隻要幽藍一哭,辰幽帝總是沒有辦法的,就像當年對待皇後一樣,無論她做了什麼事,隻要在他麵前露出楚楚可憐的樣子,身為皇上的他,照樣心軟。辰幽帝把女兒輕輕地攬到懷裏說:“沒有,你放心吧,你母後的後位,功力沒有人敢覬覦,在父皇的心中,你母後永遠都是父皇最愛,同時也是最重要的女子!”
“再說了,你都還未出嫁,父皇怎麼可能在這個時候另立皇後呢?你放心吧!隻是宮中的大小事宜,實在是需要有妃嬪來主持的,宮裏就屬趙湘貴妃的位份最高了,好了,你不要再生氣了,父皇已經答應你了!”
“那你保證以後也不會讓別的女人取代母後的位置哦!”幽藍笑著說。辰幽帝堅定地點了點頭。幽藍心裏才高興了許多,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還好,母親即使已經不在人世,可她還是為母後保住了屬於她的殊榮,歐陽惜是一個高傲又善良的女子,她有自己的傲骨,自然是不允許其他人去冒犯的!這一點,幽藍從小就耳濡目染,如今的她,也遺傳了母後的這一點。
辰幽帝看著女兒,渾身上下散發出的氣質,哪一點都和當年的歐陽惜一模一樣,也許歐陽惜的離世,就是為了告訴他,讓她好好保護好他們的女兒。
“藍兒,等一下!”幽藍前腳剛踏出禦書房的門檻,後腳就聽到了父皇的聲音。
“父皇還有什麼事?”她轉過身問道。
辰幽帝走上前來,笑著對女兒說:“父皇答應你前去一起參加祭祀活動,隻是這次活動的節目,必須由你來安排,但有一點,不可以讓前朝後宮中的人失望!”
幽藍一聽,這不是明擺著給自己提條件嘛?好啊!她這個父皇,以前可是什麼都不讓她幹的,現在……哎呀算了!她心想:就當作是鍛煉好了,而且若是不答應父皇,父皇在其他妃嬪那裏也下不了台階。
“好啊!父皇放心,兒臣一定給父皇辦得妥妥貼貼,包您滿意!”幽藍說著還調皮地眨了眨眼。
辰幽帝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下去。
禦花園內,帝惜公主的臉上看上去有些憂愁,她百無聊賴地正撕著一朵粉色的牡丹花瓣。“藍兒,你怎麼了?”幽墨大老遠就看到了她,高興地朝她走過來,問道:“你在這裏做什麼?為何看起來有些悶悶不樂呢?”
幽藍看到他,先是眼前一驚,隨後又想起了他母妃的事情,頓時心裏沒了激動,隻剩不滿。她沒有理會幽墨,繼續玩弄著手裏的花瓣。
“你到底怎麼了?藍兒?剛才聽說你去父皇的禦書房了!父皇說你什麼了嗎?”他問。幽藍看著他,不說話,隻是搖著頭。
也對啊,父皇那麼寵愛她,怎麼可能忍心責怪她呢?即使她有些事情真的做的有些過分了,父皇也不會責怪她的!那她到底是怎麼了?幽墨想問問她,張了張口又沒說出什麼。
算了,反正她若是想告訴自己便會說的,自己還是不要自討沒趣了。幽墨感覺自己這個妹妹這次回宮後,性格還是哪裏有了一些變化,他也說不上來是哪裏。
於是他站到她的身後,走了一圈,看上去沒什麼啊!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對了,他知道了,一定是因為之前他給自己的母妃大擺宴席,沒有邀請她,她在生氣吧!可是她們倆人一向合不來,他隻是不想掃了兩人的興致而已。
“藍兒,是不是我惹你不高興了?”他問。
“沒有!”幽藍用力地撕著花瓣,說話聲音連帶著動作,都變得粗暴起來。這時候,趙湘貴妃派人來找幽墨,幽墨見她不說話,隻好離開了。
幽藍從禦花園裏走了出來,父皇讓自己安排節目,可是自己從未有過這一方麵的經驗,這該怎麼辦啊?她很是發愁。就連身旁的丫鬟也看不下去了,問道:“公主這是怎麼了?有什麼事說出來奴婢一定能為您分憂解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