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轉過了身子,但是其實聽完幽藍說的這些後,雲榷子並沒有生出同情的情緒。
幽藍說完後,就定定的看著雲榷子,想要看看他的到反應如何。但讓幽藍失望的是,雲榷子還是一如既往的清淡。
這讓幽藍忍不住問道:“前輩關於獸人國的事情您沒有其他想法嗎?這可是關乎整個獸人國的危亡啊!”
看到幽藍那急於知道自己的想法的樣子,雲榷子終於大發慈悲。
隻見雲榷子神色冰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獸人國自己造的孽,這個苦頭自己吃,凡事都是有因必有果,他們自己釀的惡果就要自己咽下去。”
聽了雲榷子這麼冰冷的話,幽藍受到了打擊。他們一直以為是非常重要的事,但是在雲榷子的眼中卻如此不值一提。
雖然她也知道雲榷子說的是事實,但是曆經了那麼多苦難,如今幽墨和紅塵也身受重傷還沒醒過來,本來他們就是開尋找雲門的。現在找到了,卻說不會去幫忙,想到他們的辛苦,幽藍很不甘心。
幽藍倔強的問道:“難道前輩您就眼睜睜的看著獸人國的人這樣毀滅嗎?難道您沒有一點憐憫之心嗎?我們千辛萬苦來找雲門,就是為了讓您出手相助。但是現在……”說到這幽藍有些嗚咽。
憐憫?經曆滄海桑田,世事變遷,什麼事情沒見過,什麼憐憫同情都早已經在時光的長河丟失了。除了靈溪的事情可以牽動他的情緒,其他的事情都不會引起他的任何情緒。
久久得不到雲榷子的回話,幽藍失望的看著雲榷子但還是有些期待的再次問道:“前輩,真的不可以出手幫忙嗎?這件事對您來說是不值一提的。”
看到幽藍臉色蒼白的樣子,讓雲榷子想到了靈溪,一樣的堅定執著,一樣的漂亮,為人著想。
雲榷子不想和靈溪如此想象的女子,如此卑微的求著自己。動了動唇:“幽藍,你說的事情,容我在想想,你的身體還沒有恢複,等明日在告訴你答案。”
雖然雲榷子沒有給準確的答案說要幫忙,但是現在雲榷子的態度也有軟化的趨向,起碼不像之前的那樣冰冷拒絕。
幽藍聽了雲榷子的話,有些高興的點了點頭:“謝謝前輩,謝謝前輩!!!”
雲榷子神色有了些緩和,擺了擺手:“你不用高興太早,最後的結果如何,我還需要在考慮。”
幽藍下意識的忽略了雲榷子最後的這句話:“不管如何我都要謝謝前輩您。”
看到剛才心情還是陰天,突然就變成了晴天的幽藍,雲榷子很不理解女人的心思:“好了不用多言,你先回去休息吧,什麼事情明天在說。”
說完雲榷子就轉身,看著空曠的天空,心思放空。
而幽藍也轉身,走回去,有了幾步後,看到來時的路已經不見了,隻見前麵一片煙霧繚繞,不見一個飛鳥的蹤影。
幽藍皺了皺眉頭頭,想要運轉身體的玄力,才控製玄力從筋脈遊走,就感覺到筋脈中一股澀痛。這個變故讓幽藍不得不停下來,因為是到了雲榷子這裏第一次使用玄力,所以幽藍並不知道為什麼剛剛身體會生出異樣。
當雲榷子收回目光,神識習慣性的掃向周圍,就看到早已經離開的幽藍,還在不遠處停留。看到幽藍前麵原本是路的地方,如今已經不見了,雲榷子恍然。
隻見他大手一揮,原本煙霧繚繞的地方,已經變成了剛剛來時的路。幽藍看到眼前的這一番變故覺得很驚奇,下意識的回頭看了看雲榷子的方向,但是看到雲榷子還是如自己之前走時的動作。
想到明天雲榷子才答複自己,幽藍原本對獸人國很是焦慮的心也稍微安定了下來。嚐試的用腳掂掂前麵的石階路,直到沒有在發生什麼異常,幽藍才大步向前,回去休息。
等幽藍的身影全部消失後,雲榷子再次轉過身來,看著在月光的渲染下,點點光暈的地方,硬聲說到:“幽藍已經走了,有什麼事情找我,出來吧!”
在雲榷子的話音剛落不久,東方煜的身影就顯現了出來,東方煜無奈的看著雲榷子:“看來我的修為對你來說依舊是跨不去的鴻溝,你是不是早就發現我了。”最後的這句話東方煜非常肯定的說。
雲榷子這時也不似在幽藍麵前那樣高冷,他聽了東方煜的話後,嘲笑道:“你倒是有自知之明,知道我們之間的差距,在你隱藏在這裏的第一時間我早已經知道,隻是懶得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