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傳陽原本對於範老太這麼快就答應讓自己上門就覺得很奇怪,也知道自己不可能那麼順利地就通關,這次雖然受了挫,心裏也是有很多酸楚和失落,但是他還是有一定的心理準備的,所以自己想了想也就開朗了。回家的路上穆傳陽一直在為自己打氣,雖然在別人看來有些心不在焉,怪怪的。快到家的時候,正集中精力思考的穆傳陽被眼前突然竄出的人影嚇了一跳,細一看才發現原來是商海川。穆傳陽拍著自己的胸口嗔怒地罵道:“你小子找死啊?嚇死我你賠得起麼?”
“小樣兒吧,幹嘛呢這麼投入,思春啊?”商海川一臉壞笑道。
“滾開,哪兒哪兒都有你。”穆傳陽一臉嫌棄地衝商海川擺了擺手說道。
“行了,不調戲你了。走吧,陪我喝幾杯去。”商海川目光突然黯淡了一下,低沉地說道。
穆傳陽看出商海川有事,趕緊關心地問道:“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也沒什麼大事,我家那倆母老虎又打起來了。”商海川又恢複了嬉笑怒罵的常態,故作輕鬆地說道。
“啊?不是吧?這才結婚不到半年吧?這都第幾次啦?”穆傳陽不可置信地問道,說著便跟著商海川朝他們常去的餐館走去。
倆人還是選擇了那個靠窗的位置,相對而坐。商海川看了一圈這個熟悉的小地方,幽幽地說道:“這餐館咱哥倆來了多少次了?”說完還不等穆傳陽回答,又自語道:“數不清了都。可是每次來都跟之前不一樣了啊。以前咱倆是倆光棍,來了這裏胡鄒亂侃一番,山南海北,吃吃喝喝,啥事都沒有。可是現在呢,我已經進了牢籠了,苦不堪言。可是你呢,原本還是有機會避免這一切悲劇的,你卻偏偏要使勁往裏鑽,真是搞不懂了。”
穆傳陽看著商海川滑稽的表情,不禁笑罵道:“你小子啊,這才哪兒跟哪兒啊?你這才剛開始。再說了,你瞅瞅這大千世界,每天那麼多結婚的人,你發現幾個跟你們家似的剛結婚沒多久就這麼熱鬧的?我們家暖辰跟你家陳婷可不一樣,我媽跟你媽也是區別大得很,我不擔心她們之間的相處問題,真的。”穆傳陽有些自得地回道。
這個餐館離穆傳陽和商海川的家很近,倆人以前誰有什麼煩心事的時候,就一起跑到這裏叫兩個小菜,喝幾杯,胡侃一番,然後就酒澆愁盡了。自從商海川結了婚,倆人來的頻率越來越高了,餐館的老板是個中年男人,也很性情,時間久了彼此都熟絡了,所以不忙的時候有時也會加入進來陪著他們哥倆胡侃,但是聰明的小老板很會看表情,比如這會兒,他發現商海川的表情不太對,兩人不像是胡侃的樣子,所以給他們上了菜就直接退下了。
商海川看著小老板退下,調侃穆傳陽道:“陽子,你是著迷了吧?這麼多年還真沒見你這樣過。進展如何啊?”
“唉,確實是著迷了。可是也確實難啊。我這個未來嶽母,是個厲害角色哦。”穆傳陽歎了口氣,把今天發生的事情向商海川道了出來。
沒想到商海川卻樂了,笑道:“哈哈,想娶個媳婦兒不容易吧?你這個嶽母確實不簡單的。年輕的時候就因為要強,生生的把自己丈夫逼死了。在她的嚴加管理下,兩個孩子順著她的意思選擇了自己的路,一直到現在。她現在最大的想法就是把自己女兒嫁個好人家,一定要有錢有權有勢,要讓她足夠風光、足夠有麵子,否則她會受不了的。”商海川故作神秘地說道。
“你怎麼知道這麼多?”穆傳陽不禁奇怪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