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11月30日,下午4點。
從我們決定去夏威夷到今天在魔都坐上班機,折騰了四五天時間。當然,責任主要在我,因為我既沒有護照更沒有簽證,為了避免在江城跟維護者們撞上,當天我就跟著商隱來了魔都,直到今天我的手續讓商隱的人辦好送過來,買了去夏威夷的機票。這五天裏沒少讓商隱冷嘲熱諷,還不敢頂嘴,這沒錢沒勢,果然挺不起腰杆啊。以前還好,呆在家裏有飯吃就餓不死,現在出門遠行才知道,沒錢果然是萬萬不行。
“我就不明白了。”上了飛機的商隱又開啟了嘲諷模式,“伊秋水那樣一個正版白富美,怎麼就看上你這樣一個純叼絲的,這太沒道理了,不,簡直是沒天理啊!”
提起秋水,我自己也沒底氣,但還是不能輸了氣勢。“這是愛情,你不懂!”
“我泡過的女人比你見過的都多,跟我講愛情!我說不會是你用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吧,幻術還是催眠?”
“你以為我跟你一樣沒節操啊!我是個有原則的人!而且,會催眠的不是我,是她,她是我的心理醫生,要催眠那也隻有她催眠我!”原則問題,不能妥協!
“哦!.”商隱煞有介事的點點頭,“我明白了,一定是她催眠了自己。”
“我催尼瑪的香蕉皮啊!”這個決不能忍啊!
機艙好像異常安靜,我扭頭看了看,所有乘客都一臉八卦看著我這裏——真是丟臉丟出國了!我慢慢的扭回頭來,身子往下滑用椅子擋住周圍的視線,拿起外套蓋住頭準備睡覺——這樣就沒臉了吧,啊不,就看不到臉了吧。
“哎,節操啊,注意節操!”
“非禮勿聽,非禮勿聽..”心裏念叨著,絕不再去接商隱的話。
“哎,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一點禮貌都沒有。”
我忍,我再忍,我還忍!
2014年11月30日,晚上6點。
地表以下數千米地核某處,數千攝氏度的溫度和幾百萬個大氣壓的壓力,隔絕了所有生命的窺探。一處比足球場還大的空曠空間裏,彌散著各種顏色的氣態金屬,四周是硬度極高的剛性物質。空間的中央位置,站立著7個人形雕像,也不知雕像是用何種物質組成的,在這樣極端的環境下竟沒有一絲的損毀。突兀的,雕像麵前的空間如水麵一樣,慢慢的波動起來,出現一個模糊的身影,隨著波動的幅度越來越大,模糊的身影逐漸清晰起來,直到模糊的身影逐漸成形為一個黑衣人,空間的波動這才停止。
黑衣人垂手站在原地,視線從每一個雕像麵前劃過,看完了7個雕像,黑衣人收回目光,然後閉上眼睛微仰著頭,手臂水平站開掌心向上,嘴中喃喃低語,整個人好似在感受著什麼。隨即,整個空間的氣態金屬無風自動,有隱約的低語聲,隨著流淌的氣態金屬充斥著整個空間,像是微風拂過草木的聲音,又像是很多人在竊竊私語。流光溢彩的氣態金屬加上連綿的低語輕吟,整個空間都被某種神秘的氛圍籠罩著。在這個氛圍中,7個雕像身上有石頭剝落下來,氣態金屬流動的越來越快,雕像的石頭剝落的也越來越快,喃喃的低語也逐漸變得吵雜直至尖銳,並隱隱有彙聚成一個聲音的趨勢。在逐漸瘋狂的流動中,聲音也尖銳到了某個極限,然後,很突兀的流動和聲音猛然靜止下來。從急速的運動都突然的停止,中間沒有絲毫的緩衝,一切都給人一種違和感。
已經停止運動的氣態金屬中,7個雕塑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7個黑衣人,5男2女。
“5號,為什麼突然把我們都喚醒。”左邊第一位男人用低沉的聲音問對麵站著的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