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空澈笑笑,就此跟黎夜雨別過。
去找楊婉琳了嗎,果然你還是喜歡她的。黎夜雨並不意外,隻是多少有一點失落而已,什麼時候自己也能讓他這麼做呢?
可能永遠都不會吧?雖然說蘇程瑞肯定會對自己這麼做,但是……唉,就是沒感覺。
等等,蘇程瑞!!!我都忘記他了,他現在應該已經快回到了這裏來了吧?
黎夜雨心急如焚,早知道就想一個更妙的主意來忽悠蘇程瑞了……現在說什麼也比不上行動!
黎夜雨這麼想著,趕緊去把0601的房間訂了。
“還好還好,沒有人跟我搶0601房間,不然就完蛋了。”黎夜雨拍了拍胸口,喘了幾口大氣。
她可不是真想和蘇程瑞做—————如果要跟蘇程瑞做的話,她寧願不活了,她現在對蘇程瑞的感情還隻是停留在表麵上,並沒有深刻地喜歡上他。
何況黎夜雨對蘇程瑞本來就不感興趣。
“這裏麵應該有紙吧,嗯!找到了,接下來是找筆。”黎夜雨走進0601號房間,在裏麵花了五六分鍾的時間找到了紙和筆,寫下了一段文字,然後工工整整地放在了桌上,最後三步一回頭地離開了0601號房間。
她沒有任何義務和責任要去跟蘇程瑞玩,她也沒有任何理由一定要對自己說的話許下承諾。
人都會撒謊的,不是嗎?
黎夜雨這麼想著,退出了0601房間。
是時候離開這個地方了呢,也許這一走,我就再也不會回到這裏來了吧?黎夜雨突然覺得這裏的一切是那麼的讓她懷念,是那麼的讓她記憶猶新。
記得在這裏,她第一次遇見了寒空澈。
雖然這並不是一次美好的邂逅,但是也給黎夜雨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那時候的他還是淺紫偏紅的頭發,整個人看起來也沒有現在這麼恐怖和殘忍……
其實寒空澈一直沒變,隻是黎夜雨對他的看法變了而已。
回想起上次,他狠心地丟了自己的項鏈,黎夜雨現在還感覺有點兒可惜。雖然那條項鏈確實很老很舊,但是並不是很影響美觀啊—————誰會去特別在意你脖子上掛著的東西的質量呢?
他看到自己脖子上的項鏈,居然會發那麼大的火,回想起來,還真是讓黎夜雨心有餘悸。
唉,沒有了這項鏈,自己恐怕永遠也找不到那個給自己寫信的人咯……等等,那封信上麵,不是說如果要識別那個人,就要看他的耳朵上有沒有一對純黑色的十字架耳環嗎?
上次,自己在寒空澈房間裏看到的那個盒子裏裝著的東西,不就是一對跟自己的項鏈做工完全一模一樣材質手感也一模一樣的純黑色耳環嗎!?
我怎麼把這麼重要的事情忘了!
但是……黎夜雨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如果給自己寫信的人真的是寒空澈的話,那他又為什麼要扔掉自己的項鏈呢?明明這就是最好辨別的東西啊。
可是如果這個寫信的人不是寒空澈,那麼他又是從哪裏得到的這對黑十字架耳環的呢?這也太巧了吧?
但是……可是……卻……
黎夜雨想得頭都痛了,還是沒想出一個結果來。
而這時,她不知不覺走到了夜店後門,並且聽到了灌酒的聲音。
這種聲音聽得黎夜雨心裏很不舒服,這種味道也讓黎夜雨覺得很難聞。
她跟她媽媽白夜萱一樣。討厭酒的味道。
是誰在這裏喝酒呢?黎夜雨想著,往聲音傳來的地方望過去,結果居然發現這個在喝酒的人是寒空澈!
“你,你怎麼在這裏??”黎夜雨失聲問道,“你居然在一個人喝悶酒?”
“跟你有什麼關係?”雖然旁邊已經丟滿了空的啤酒瓶了,但是寒空澈的神誌卻還是很清醒,一點兒也沒有醉,“你幹嘛來管我?不是才說過最討厭我了嗎?”
“呿,你不就是覺得剛才自己打了楊婉琳一巴掌自己不應該嗎,所以內疚唄,但是內疚又無處可發泄,不就來這個角落裏喝悶酒了?你不說我也知道,你是什麼樣的小人,我自認為我清楚的很。”黎夜雨並沒有打算過多的關心他,語氣很平靜地說。
“砰!”寒空澈把手中的酒瓶子朝地上一砸。
黎夜雨被著駭人的玻璃破碎聲嚇到了。
“別逼我,現在讓你濺血。”寒空澈微微動怒,“待會我可是要跟B城最有勢的黑道大哥打群架的,如果你不怕死,我可以把你當盾牌扔過去。當然,B城那最有勢的黑道大哥的下屬,可都是比我更無恥的人,他們對你做出什麼事,我可……”
寒空澈抬起頭,譏笑似的看著她:“不敢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