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他現在何處?”
“清風國內,他便是令人聞風喪膽的清風國城主蕭若軒。”
艱難的說完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心中苦澀不已。
“蕭若軒”默默的念著這三個字,鎮定自若不現一絲波瀾,心中卻是如翻江倒海般。
似如此嗜血的人,仇家一旦尋到,他又如何會輕易罷手,隻怕接下來是更加殘酷的複仇吧。那本就白析的臉上顯得更加蒼白了。
歎息許久,歐陽天艱澀的道:“唉,也不知他自何處打探到雨兒還未出閣,指名要雨兒做他的……他的舞姬。雨兒若是不願意,爹便是拚了這副老命也會保住女兒的。隻是此次不僅關係我們自家的性命,更關係全城百姓的身家性命啊”
本想淡漠一生,沒想造化弄人,既然來到了這塵世,便不能擺脫世俗置身事外了,若雨該何去何從?
沉默了片刻,朱唇輕啟,“也罷,如果此去可以償還爹爹昔日欠下的冤債,解開這段仇怨,女兒就算是粉身碎骨也是心甘情願。”
“雨兒,難為你了,隻怕……隻怕……”哽咽了半天卻是一個字也說不下去了……是啊,如此於世無爭又通情達理的女兒,如此純真淡薄名利的女兒,卻要讓她去承擔自己當年犯下的錯,於心何忍,情何以堪。那蕭若軒又豈會輕易地饒恕他當年犯下的錯,怕的是……
沉默了許久,若雨淡淡的道:“什麼時候出發”
“三日後”艱難地說出這三個字,歐陽天的眼角也濕潤了。
三日,這般的倉促,再有三日便不再是往日的那個清心寡欲的待字閨中的女孩了,曾經一切的美好就此打破。爹為何不要二姐前去,若雨心中自然是明白的,若是做城主夫人,怕是大娘第一個站出來,此次是已仇人的身份去做那最為人不齒的舞姬,連妾都不如,毫無身份可言,大娘又怎麼舍得自己的女兒的幸福葬送。自己是妾所生的,又是個女子,而大哥與二姐卻是爹爹的正妻所生,此去凶險萬分,更有可能有去無回,大娘又怎舍得犧牲自己的親骨肉,可惜娘親在這個家中沒有說話的權利。
強忍心中的悲痛,帶出一絲笑顏,安慰旁邊哭泣著的娘親。
“娘,不哭啊,雨兒隻是去化解昔日的恩怨,又不是去送死,想那蕭若軒堂堂一城之主又豈會難為我一介弱女子的,說不得一日女兒做成了夫人哪……”若雨輕輕地為娘擦拭著臉上的淚水。
“雨兒說得是,你看你,偌大年紀了,還哭哭啼啼的,看了就讓人心煩。也不怕惹得女兒笑話。”
被爹爹一陣疾言厲色的訴說,柔弱的娘親隻是低聲的抽泣著,不敢再哭出聲來。
“好了,我也在城主麵前提過我與那清風城主曾有過恩怨,考慮到雨兒單純不善權術,所以加你在內前去的共是六人。其中一個叫做青荷的,好像是左相的義女,此次她才是魅惑蕭若軒的主角,你要做的便是安分守己就好,若是那蕭若軒有意而為,你相應的見機行事也就是了。”
“啊?”若雨低頭若有所思,聽得前邊爹爹的一番懺悔之辭,本以為爹爹對當年之事愧疚不已,但自這句話看來,爹爹將自己送去做舞姬怕也不隻是為了悔過呀,義女,也不過是一個插在蕭若軒身邊的棋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