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兒,你就不要添亂了,你跟著我隻會受苦,在這裏我若受了傷還好有你照顧,若是我們都受了傷,那該怎麼辦,你要記得,平日裏少出門,他的目標是我,你注意些,想來他是不會難為你的。”
“小姐,.........”
“好了,不要再說了。聽我的便是。”
擦幹了身上的水,趴在踏上,任春兒為其上藥。
看著這幅本來晶瑩剔透的雪白肌膚,此時上麵是一道道醜陋的疤痕,這還不算,還帶著一些青青紫紫的淤痕,春兒淚水傾瀉而出,感覺一滴灼熱落在後背上,抬頭,看到滿臉淚水的春兒,若雨勉強擠出一絲笑容來,溫婉的道:“春兒,還快些上藥,你家小姐我長得本來就不怎麼樣,若在再落下了疤痕,可就更沒人要了。”
“小姐,都這樣了,你還笑得出來。她們怎麼下的去手啊。”
春兒一邊吹著一邊輕輕的為我上藥,在這裏能有一個這麼貼心的春兒相伴,我心亦溫暖了不少。
很快上好了藥,春兒又為我去找了件下人穿的衣服換上了,我才匆匆的來到柴房。
總算這次那管事的嬤嬤沒有在,不過一堆堆得髒衣服早已擺在那裏,還有那待劈的柴火也橫在一邊。我苦笑一聲。
這次不能像昨日般的埋頭蠻幹了,再這樣,今日的飯又得沒得吃了。思索了一下。看來要合理安排一下了。衣服不需要把水打回來再洗的,可以直接帶到河邊去清洗,這樣也省去打水了,晾衣服的時候可以去劈柴,等柴劈好了,在去收衣服,不是剛好嗎。水甕中的水也不需要每日都打得,隻要不洗衣服,隻是做飯用,兩日裏打一會也就行了。
有了這一認知,若雨這日的工作便幹的快了些,但依然未能趕上晚飯,雖然她已經很努力去做了,畢竟這些粗活她在家時從未經手過,又怎會突然之間就能得心應手了,不過這次,她記得管事嬤嬤的提醒了,要去侍候爺沐浴。
忍著渾身的疲憊與饑餓,她亦步亦趨的到了乾秧軒---城主的住處。
雄偉的樓閣有四五層之高,據下人說,城主住在最上層,至於是否如此,那也無人可知了。他寵幸侍妾有專有的宮殿,但寵幸完了便離開,從不在侍寢宮留宿。他的寢殿是不允許任何人進入的,除了四婢,春花秋月夏雨冬雪之外,連侍候的婢女也不得踏入。
今日裏,自己該如何做,明知他是故意為難自己,可是卻還試不得不硬著頭皮前來。不允許他人踏入,那又如何侍候他沐浴,踏入是死,不踏入依然是死。這蕭若軒是定要自己一死的了,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大費周章的設下這種種障礙,直接一些不是更省事。
不知不覺間一時到了門口,門外寂靜的沒有一絲聲音,連守衛的都不見一人,難道他還沒有回來,還在寵幸著他的姬妾,想到那晚,他連連寵幸了四人,臉色便不由一陣暗淡,他如此縱欲無度,枉為了一城之主。
正在思索著進退間,傳來一聲暴喝,“何人如此大膽,竟敢在爺的寢宮外逗留,不要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