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菜很快就送了過來,血蟬挑了一件沙裙在身上,隱隱的可以看到她身體的曲線,嘴邊露出一絲譏笑,說什麼來一起吃飯,想必隻是借了個吃飯的名吧。她隻是一個寵婢,堂堂的太子爺若要她,何需什麼借口?這樣做,讓血蟬莫名的覺得,千夜隻不過是個貪圖美色的輕薄男子而已。於其說是禮貌,不如說是偽善!今天,就讓她撕下他偽善的麵皮。
臉上帶著極具媚惑的表情,靜等著千夜的到來。在醉夢樓裏呆的十一年,並不是白呆的。這些媚人的把戲還是會的。何況她還是以當家花魁的身份訓練出來的。
千夜在看到血蟬第一眼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凝固了。愣愣的站在那裏。
血蟬心底罵道:“真真一個花癡,哪配做什麼太子!”做太子的人應該像蘇尋那樣吧,想到蘇尋,心酸酸的一抽,心底的失意終是沒有寫到臉上,嬌聲道:“爺,再不吃菜就涼了!”輕移小足,緩扭柳腰,手一伸,筷子便已在手,夾起一口菜,嗲嗲的說“爺,啊~”直送到千夜的嘴邊。
千夜伸手拿掉她手上的筷子,穩穩的將菜放回盤裏。冷眸裏閃出一畢不懈,“既然你不願跟了我來,又何不當麵說清楚?”
這一句話說中了血蟬的心事,但她隻是略微一滯,帶著笑意說:“爺說的是什麼話,血蟬不懂,血蟬隻知道,是爺救了奴婢!”臉上的笑意,沒有一個男子能敵,偏偏千夜就像沒看到一樣。冷冷的說:“既然知道是我救了你,就不應該私自傷了自己!”轉頭對門外說,“快去請青飛!”
“青飛?”血蟬的心突然觸動了一下,原來她來這裏,都是蘇尋一步步設計好的,連青飛都早早的等在這裏了。卻聽見千夜說:“還不快去穿上衣服,以後不要穿這樣的衣服出現在我的麵前。”
血蟬這才發現,原來手臂上刺傷的地方已經順著手臂往下流著血,刺目,卻感覺不到疼痛。看了一眼千夜,轉到裏間去,難道他要她來,並不是讓她做他的暖床工具?血蟬邊換衣服邊想,換好的衣服又怎麼樣?呆會兒還不是要把肩膀露出來,正想著,青飛已經來了。
“進去看看她的傷勢如何!”
“是!”青飛看到血蟬的時候,表情坦然,“傷在哪裏?”
血蟬看一眼千夜,輕輕的褪下肩上的衣服,露出那隻正在流血的蟬。
“是怎麼傷的?”青離看了看傷口,“傷的很深?怎麼會讓利器插進去那麼深?”
血蟬一轉目,半開玩笑的說:“隻是不想活了,卻沒找對地方!自殺未遂!”她可沒有不想活。好死不如賴活著,這一點,她還是懂的。
千夜冷俊的麵孔上一對濃眉微促,那麼深的傷,她怎麼就不覺得痛呢?
青飛上完了藥,收了東西站起來,“每天我們按時來換藥兩次。”
“不來也可以!”血蟬大大咧咧的說,青飛看她的眼神裏,有一種害怕讓她的東西。邊整理好衣服,站起來:“不送了!”
青飛一笑,道:“如果想自殺的話,某倒可以指你條明路,用嘴去咬你的大拇腳指頭,這樣百試百靈!”說完對千夜行一禮,向外走去。
千夜臉上也有忍俊不禁的笑意,血蟬咕噥著,命就一次,還百試百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