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血蟬站在閣樓的窗前,雲層裏的月亮透過雲縫幽幽的灑下清涼的光像,你一又涼冷的眼睛般注視著院子裏的池亭。兩棵大樹,灑著重重的黑影。一股重重的憂鬱遊上心頭。
一件披風悄無聲息的披在她的身上,她不回頭,就知道是誰,輕輕問,“怎麼?還沒睡?”
“你不是也沒睡嗎?”千晨站在血蟬身邊,手放在欄杆上,輕歎,“初春的夜還是涼的。”便不再說話,至始至終,血蟬都沒有看千晨一眼,兩個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那濃濃的兩團樹陰上。
“皇上已經悄悄的來了這裏。”千晨像是在對自己說話一般,並沒有轉向血蟬,眼睛還盯著那兩團樹陰,“但宮裏卻沒傳出皇上出宮的事情。”話語淡淡的卻意味深長。
血蟬早晨就無意見聽到有人向他彙報這件事情,此時聽來,並不驚訝,“他會對你怎麼樣?”如果他追究起來,千晨就是期君之罪。
“我?”千晨停了一下,輕輕的把血蟬擁在懷裏,“比起我,我更擔心你!”
血蟬輕輕的躺在千晨的胸前,竟被他此刻的話語所感動,眼圈微紅。
“朋亮都被你們羞到雲縫裏去了!”千夜不知什麼時候竟出現在閣樓口,臉上帶著譏笑的神請。血蟬輕輕的從千晨的懷裏脫了出來。千夜一身黑衣,把他健碩的身開勾勒的完美。血蟬的臉竟微紅了幾分,所幸是在這夜色裏。
“王兄是否應該跟朕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
血蟬看著他眼裏閃過的寒光,急忙說:“是我求他帶我來這裏的,跟他沒關係!”
“哦,是嗎?”千夜一挑眉,嘴角挑起一絲微笑,“那看來你的魅力可真是不小,王兄竟被你迷的連欺君的事情都做出來了。”欺君兩個字被他說的極重,“王兄,你可曾說過,她去找她的公子去了?”手指著血蟬問。
“說過!”千晨不動容答著。
千夜再問,“現在,她是否就是在你的府裏?”
“是!”
“那我說你犯了欺君之罪你可有異意?”千夜的話裏帶著某種不可思義的威懾力。“朕好像曾告訴你,她是朕的女人,如果皇兄喜歡女人的話,朕大可以送一批給你?”
“說過!”千晨依舊是麵不改色。回答的幹脆。
千夜微笑,“當年若王兄告訴朕你喜歡她的話,朕或許可以直接把她送給你也未可知!又為何……”
“那現在我告訴你我喜歡她,請你把她送給我。”千晨打斷千夜的話直接說道。血蟬怔怔的站在那裏,他找她一年,就是為了說出這樣的話麼?就是因為自己的離開不是由他送出去的嗎?心竟微微的痛。
千夜看著發怔的血蟬說了一句,“那就要問問她了!”千夜看著血蟬,“如果她說要跟著你的話,那我就讓她陪你好了,或許一起流放的日子會比較不會那麼苦!”
“什麼?”血蟬被流放兩個字刺的清醒起來,他竟要把晉王流放?
“欺君之罪,是死罪,但朕念在是同根生的分上,不想手足相殘,減做流放,你還不滿意嗎?”千夜譏笑道:“又或許你聽說他要流放了,不願意跟他去受罪!不過,我真想不通,跟著做皇上的我不是更榮華尊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