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哥哥!”
千夜正在看著奏折,婉兒輕輕的跳到他的身後,拍一拍他的肩,輕呼一聲。旁邊的太監一個個都低著頭,不敢看皇上。
“你們都先下去吧!”千夜打發走了太監們,放下手裏的奏折,手捏捏婉兒的鼻子,“今天都去哪裏玩了?”
“宮裏哪裏有什麼好玩的地方?”婉兒報怨著,自從千夜做了皇上,他就很少帶她去宮外玩了,很懷念以前的時光,“剛剛去看了血蟬姐姐,和她一起去見了父皇……”
一聽婉兒說她們去看了太上皇,千夜的臉上突然多出了一絲莫以言喻的表情。“父皇怎麼說?”他怎麼會想不到去問問父皇,隻是他下不了決心去問。
婉兒麵露難色,“父皇說……說算起來,蟬姐姐應該是……他的……”
“好了,別說了!”千夜果斷的打斷了婉兒的話。“沒事的時候多陪陪她。”說完,拿起奏折繼續看起來。
婉兒並不想吞下沒說完的話,“可是,你們……”
“這跟我們沒關係!”突然一聲斷喝,嚇的婉兒禁了聲,從來沒有見過千夜對她發過這麼大的火,哪怕是她有時惡作劇的當著太監的麵給他的前額梳上小辮子。委屈的淚一下子湧到眼裏,掛在睫毛上,隨都準備滴落在腳下的地磚上。
千夜也意識到自己說話的態度過於強硬,拉婉兒坐在他的旁邊,“婉兒,別哭!”
婉兒用手拂一拂眼上的淚,“就算你不在乎,可是親兄妹之間相戀,生下的孩子是要遭天遣的,是受老天的詛咒的。再說,你最近都跟皇後走的那麼近,我明明看到你根本就不在乎蟬姐姐,還不如讓她去找適合她的人嫁了,過幸福的生活!”
千夜黑著一張臉,這一次,他沒有打斷婉兒的話,雖然婉兒的話有道理,可是,他卻並不打算聽她所說的。他跟皇後走的近?那隻不過是因為在血蟬那裏愛了挫,而柳影正提醒他要籠絡皇後。
“婉兒,我的事情我會解決的,你有空多陪陪她就是了。”
婉兒不再懇求,多說也無益,想到安陽宮外麵的那些侍衛,“你撤了安陽宮的侍衛吧!本來皇宮就像個籠子,再被插上侍衛……”
千夜點點頭,叫人去撤了那裏的侍衛。
婉兒站起來,行了禮,剛走出幾步,“關於血蟬的身世,希望你保密!”
“我會的!”婉兒幹脆的答應了,就離開了正殿,可是保密就可以改變嗎?就可以不受讓天的懲罰嗎?心裏亂成了一團麻,看來血蟬姐姐想離開皇宮的想法是對的,如果能幫她離開皇宮就一定幫她離開皇宮。
“姑娘,於良人求見!”
血蟬正在畫畫,“於良人?”
“是的,就在外麵。是最得寵的一位宮妃。”夏花簡單的描述了一下。請示的看著血蟬。血蟬放下筆,“請她進來吧!”
“不知娘娘大駕光臨,血蟬有失遠迎!”血蟬打量了於良人三秒鍾後才行禮說出這樣客套的話。杏眼,吊梢眉,嘴微薄,鼻子小巧而挺真,一看之下,明豔動人,再看之下,嫵媚之極。
嬌媚的聲音緊跟著響起來,“姑娘何必如此,我隻不過是個良人,姑娘日後必在我之上的。還是坐著見我的禮吧!”兩隻手早已過來扶起血蟬。
血蟬也不再客套,兩人分了主客之位坐下來,夏花上了茶。血蟬這才發現。這位良人是一個人過來的,並沒有帶一個宮女太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