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蟬回到安陽宮,宮女太監站了一院子,看到皇上跟血蟬一起進來,急急的跪在地上。
“都起來吧!以後好好服侍姑娘!”千夜對著一院子的人說:“都是一群蠢材,姑娘去了長公主那裏,你們竟都不知道!”
眾人不語,都退了下去。血蟬感激千夜對她的體貼,連這小小的尷尬都幫她化解了。
“你可把我急壞了,我以為再也找不到你了!”千夜擁著血蟬,“我命令你,以後,不管去哪裏都要告訴我!”
血蟬靜靜的站著,心裏鬥爭著,怯怯的開口:“皇上……”
“不要叫我皇上,叫我千夜……或叫夜……夜郎都可以,在沒人的時候。這樣子比較親近!”千夜顯出前所未有的溫柔來。
“你即位的時候,太上皇有沒有給你七色寶石?”本來想說的圓滑一些,但卻笨笨的說的這麼直接。心撲嗵撲嗵的跳動。緊張的等豐千夜的回答。
千夜突然笑了,“原來你喜歡寶石,明天我便讓人送了來,別說七色,就是十色,百色,我都給你送了來!”手,慢慢的在
“不,不是那個,我是說……是說太上皇交給你的七色寶石。”血蟬急急的解釋著,如果是什麼普通的七色寶石,那蘇尋也一定找的到。
千夜突然停止了動作,疑惑的扳過血蟬,“什麼七色寶石,你怎麼這麼感興趣?”
“我……我……我的一個朋友中毒了,要用那個寶石來做藥引子,所以……”
“你的朋友是誰?告訴我讓你這麼關心的朋友是誰?晉王?蘇尋?”千夜像一隻狼一般的盯著血蟬,“你本來已經逃離了我,隻是因為要得到那該死人寶石才又回來的是嗎?”千夜惱火的問血蟬,他一開始就覺得血蟬的神情有些閃爍,但卻沒有多想,現在看來,真是那麼回事!
血蟬的心猛往下沉一下,沒想到千夜竟一下子看出來她的意圖,窘到不知道要說什麼好,她不知道是不是應該告訴千夜,那個朋友就是蘇尋。“我……不是……我……”
千夜重重的把血蟬抱在懷裏,“既然不是,那就不要再去管什麼該死的朋友,不要去想什麼該死的寶石,呆在我的懷抱裏,做我的女人,不要再讓我惱火的女人!”
血蟬貼著千夜寬厚的胸膛,甚至能感受到他胸膛裏呼呼低燒的火,可是,她不能放棄,不能放棄問關於寶石的事情,“皇上……”
“我說過,不要叫我皇上!”
“夜……”血蟬改口,“可以把那寶石給我嗎?”
千夜放開血蟬,“你拿什麼來換?如果你說出來的東西讓我認為值的話,那麼我就給你!”
血蟬窘迫的低下頭去,她什麼都沒有,她能拿什麼換呢?
“這樣,如果你答應我從此就留在這安陽宮裏做我的女人,我便給你,怎麼樣?”
血蟬咬呀,沉思了良久,才重重的點了點頭。
“沒想到!哼哼!沒想到!”千夜冷笑著,咆哮著:“原來他在你心裏竟比你自己都重要,為了他,你竟願意委屈你自己,那我要這樣的女人又有什麼意思?告訴你!父皇壓根就沒給我什麼七色寶石,我想給你也給不了!不過,從今天開始,我的心對你已變冷,像冬天裏的鐵一般冷!金牌給我!”眼裏都冒著火!
血蟬顫抖著把金牌給他,那塊玉她留了下來,自私的留了下來。也許,從此,千夜再也不會願意見她了,這個玉,就是她唯一的念想。
初春,白天似乎特別的短,很快就又入夜,夏花她們不敢讓小丫頭值夜,今天晚上,由秋葉值夜。血蟬坐在桌邊,看著燭火一閃一閃,順著燭滴下的燭淚,不由的落下長長的淚。千夜誤會了她,就讓他去誤會吧!也許,這樣子,他便不會再來糾纏她,但心,卻隱隱作痛。手祼露在外麵,冰涼僵硬,毫無知覺,她卻毫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