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恨我?”
“是!我恨你,恨你搶了皇上,甚至搶了爹。哼,不過,這一切,很快就都是我的了。”皇後得意的看著血蟬,“不管怎麼說,你現在都是一個囚犯。”
“那就給我毒藥好了。”血蟬淡淡的說,等了兩日,千夜都沒來,說明他的心裏根本沒了她,那股新鮮勁過去了,他便把她涼在一邊了。
皇後搖搖頭,“不,不,再怎麼說,你都是我的姐姐呀,我怎麼會忍心殺你呢?雖然我恨不得你死,但我還是會求皇上放了你。還了你對我的一命之恩。”
血蟬冷眼看看皇後,跟當日垂死之時,又不一樣了。心中的誠意去之貽盡。
“皇上已經答應了我的要求,讓我來放了你,讓你愛去哪裏去哪裏,從此不要再見他。”皇後邊開門邊說:“當然,我也不會讓你再見他!”
皇後對身後一直低著頭的人說:“交給你了,送的越遠越好。”
血蟬這才注意到皇後身後的人並不是奇真,而是一個男人。想反抗,卻因兩天未進水米而無力反抗,任由他點了她的穴道把她裝在一個布袋內扛了出去。
這一次,就要離開千夜了,不知道等待她的將是什麼樣的命運。血蟬痛心的想著。就算要離開,她的心,也想再見千夜一麵啊。
“奇真,你說皇上他會相信嗎?”
“當然,我們這一次抓住了她的軟肋。以後,這後宮就是娘娘您的了。您隻要裝做很吃驚傷心,皇上一定會對您更恩寵的。
血蟬手慢慢的動了動,接著睜開眼睛,像是在一輛馬車裏,搖搖晃晃的。同車裏,還有兩個女子,直直的盯著她看,一見到她醒了。
“小姐你醒了?”其中一個稍胖的女子關心的問她。
“你們是?這是要去哪裏?”
“我們是老爺給小姐新買的丫環,陪嫁到南詔去的。”胖女子興衝衝的說著,瘦女子點著頭附和著,“聽說南詔國比我們大燕國要漂亮的多……”眼裏無限的向往。
“南詔?你們老爺是?”
胖姑娘同情的說,“小姐真的失去記憶了,真可憐。我還以為可能發生但不會發生呢。”
“沒事,有我們照顧你,你一定不會受苦的。”瘦子接著說著,閃著兩隻大眼睛,語速極快。“小姐,我們說的老爺就是您的爹南宮大老爺啊。你試著想想,看能不能想到一點來。”
“南宮……大老爺……南宮……難道是南宮沐?”
“對對對~就是南宮沐南宮大老爺。看來小姐還是會記得一點事情的。”瘦女子高興拍著手說,“小姐,她是東珠,我叫綠芽。以後小姐有什麼需要直接吩咐就是了。”
血蟬笑笑,不再說話,但心裏卻奇怪,明明昨日她被扛了出來,之後被點了睡穴的,怎麼又變成了嫁往南詔的小姐?雖然她真的是南宮沐的女兒。這裏麵,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
南道南宮沐上次對她說的話裏有假?或者說有人假借了他的名議?總是想不出頭緒來。她怎麼嫁人呢?先想辦法逃了再說吧。
拉開車前麵的簾子,對車夫喊。“停車!”
“小姐,老爺吩咐,時間緊急,一定要在七日之後到南詔。”車夫一邊趕車一邊說。看來,根本不把她的話當話。
血蟬明知車夫不會聽她的,還是擺著十足的小姐架子道:“我是主人還是你是主人?還不給我停車。”
“小姐,你就是殺了小的,小的也不能停車。”
“別以為我不敢!”卻找不到劍。
“小姐還是快點回車裏麵去吧,外麵烈日炎炎,小心曬黑了小姐的皮膚。”一個熟悉的聲音從一旁傳來。邵慶!對,就是他。
“你……”血蟬一個你字一出口,就在心裏相信了一個事實,真的是南宮沐要把她嫁到南詔去,不管是為了什麼,總之,他心裏其實根本沒有她這個做女兒的,之前,隻不過是在做戲。
邵慶淡然一笑,“不是我還有誰,老爺不知道有多小心小姐,所以,還請小姐多多配和,別讓邵慶做出一些別的舉動。”那淡淡的笑意仿佛在對她說,有他邵慶在,你血蟬別想逃走。
聽了邵慶的話,血蟬冷著半張臉退回車內,南宮沐,這一生,我都不再是你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