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蟬從被獄中被綁說起,但卻隱瞞了是皇後所為的事實,一直說到如何被送到南詔,中間她怎麼樣逃走,怎麼樣認識了留言,再說到她怎麼被嫁,怎麼樣被蘇尋救下,又如何誤會蘇尋,以至被蘇震風再次抓起來,怕千夜為她心酸,便把那時所受的苦隻有聊聊數語帶過。直至蘇尋將她救出,怎麼樣為了給她抓藥而挨打賺錢,怎麼樣在百漠崖為了救她而落入崖下……
淚,像斷了線了珠子般滾滾落下,泣不成聲,這裏麵,每一件事情,都無不要提起蘇尋,提起他,她便不能不傷心的流淚,千般衷腸,萬般哀思,都無不叫她肝腸寸斷!
千夜千般哄,萬般勸,說些人死不能複生,如果他在天有靈,也一定不願意看她傷心流淚這樣的話。好不容易才讓血蟬止住了淚。
血蟬繼續說她是怎麼遇到千晨,怎麼發現丟了玉佩,然後回頭找玉佩,“你不知道,當我發現玉佩不見了的時候,我以為這是上天在暗示我,你的心裏再也沒有伊耍乙暈饈巧鹹煸俁暈宜擔閽繅丫鹽彝橇耍慊乖諍尬遙矣澇抖薊夭壞僥閔肀吡恕毖躋槐呤昧聳醚劾幔槐嚦拮潘擔骸暗蔽姨扛綹縊的闃簧硪蝗死茨餡椅業氖焙潁矣誌燦植桓蟻嘈牛一故欽芻乩戳耍鹹溜沼諶夢藝業攪四恪粵耍頤塹沒厝ィ純闖扛綹纈忻揮謝乩戳耍頤腔卮笱喟傘!?“好,那我們邊走邊說,原來蘇尋竟是蘇震風的兒子。這是我沒有想到的,好在他救了你,否則,我真不知道為怎麼樣!我就知道你不是自己逃出去的,一定有人作怪……”千夜的眼圈又紅了,聲音又哽咽了,自從他再一次見到血蟬,他好像變的多愁而又敏感起來,不敢想那些可怕的可能,一想,就忍不住心酸的想要掉眼淚。
二人邊走邊說:“你說你是被人劫出來的,而劫你的人正是南宮沐的手下?這又是怎麼一回事情。”
血蟬考慮再三,才緩緩道來,“南宮沐辭官,是因為他想由明到暗,他其實一直都想得到七色寶石,連靜蓉,都是他派在皇宮裏打探七色寶石下落的棋子兒,他之所以要把我嫁給留意,也隻是怕蘇震風攻打大燕時先他一步得到七色寶石而已。”血蟬說的咬牙切齒,而千夜卻凝眉思考,“這些,你從何得知?”
“蘇震風說的。”
“他又怎麼會把真話告訴你呢?”
“他隻是得意忘形而已。他說,他想利用我從南宮沐那裏得到他想要的東西。”
“可是,既然你是南宮沐送給他的,那蘇震風難道不明白,你在南宮沐的眼裏已沒有多少份量?還要用你去對付南宮沐,豈不是失算?”千夜話剛說完,就看到血蟬一臉傷心而又氣憤的表情。急忙回話,“血蟬,我並不是說你父親他不重視你,我隻是在分析蘇震風想做什麼。你不要生氣,更不要傷心。”
“哼,南宮沐他不是我的父親,我沒有那樣的父親。不管怎麼樣,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他!”
千夜見血蟬怒氣很大,不再提這件事,兩個默默無語。天色已慢慢變暗,及至來到血蟬所說的那家小店時,月已中天,可是,整個小店裏隻有一個房間裏點著燈,而血蟬及千晨他們房間裏,都沒有光亮,很顯然,千晨他們還沒回來!
“會不會是他們來了見不到我,又走了呢?”
“進屋看看他們的東西有沒有在不就知道了?”千夜一笑,拉著血蟬的手,“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明白麼?看來,你需要我時時保護在身邊啊。”說完,極快的在血蟬臉上親吻了一下。拉著血蟬就走向血蟬先前指給他看的房間。
血蟬愣了一下,心跳加快,是說話也不是,不說話也不是,隻得跟著千夜向房間裏走去。
推開門,血蟬點燃了桌子上的蠟燭,屋子一下子亮了起來,屋子裏竟站的站,坐的坐,足足有十來個人盯著他們看。
“你們……你們是誰?”血蟬被驚的向後退了一步,略帶心慌的問。
千夜一把把血蟬護在身後,“你們是什麼人,在這裏做什麼?”
一個黑臉大胡子男人冷著一張臉道:“我們是來請你們去碧落宮的。”
“那是什麼地方?”
“去了就知道了!”
“我們與碧落宮的人素不相識,為什麼要跟你們去碧落宮?”千夜已暗暗提氣,偷偷打量著房間哪裏可以衝出去。
那大胡子一腳踩在椅子上,把手裏的軟鞭重重的放在桌子上:“隻怕由不得你們不去!別再打什麼鬼主意了,你們就算變成蒼蠅,也別想從我們的眼皮底下飛出去。再說了,我實話告訴你,我們宮主可是說了,對於你,一定不能傷著,但,對那女的,可就刀槍無眼嘍,你自己思量著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