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4章(1 / 3)

石室裏,邵慶和皇後一人占據一個角落,互相不說一句話,彼此都不理對方。

這幾天,南宮沐隻是把一日三餐讓人送來,並沒有跟他倆人中的任何一個人說一句話,連露一次麵都沒有。

靜蓉雙臂抱著腳坐在角落裏,把頭埋在膝頭,抽泣著,她無論如何都不能相信,爹爹會把她關在這裏,她想不明白裏麵的原因,難道就因為她跟邵慶合夥把血蟬弄到了南詔?不,她跟血蟬都是一樣的女兒,不,不是一樣的,她跟爹爹更親,因為娘是爹爹最愛的女人,而她從小就跟著爹爹,這麼些年的感情都是血蟬所不具備的!可是,她的確被關在這裏,可是,原因也的確是因為她跟邵慶合夥把血蟬嫁到了南詔!

邵慶雖然不是爹爹的孩子,但是不論他做錯什麼事情,爹爹從來都不忍心責罵他,這一次,卻把他也關了起來,這足以說明爹爹是真的生氣了。皇後一邊抽泣著,心裏一邊想著這些。看來,血蟬在她爹爹心裏的位置不是一般的重要。靜蓉有些後悔向她爹爹求救!

她從邵慶被送進來的那一刻,她就一直在抽泣著,這些天,她的眼睛都被淚水侵的生疼,甚至現在,她已經流不出淚來,所有的淚都被哭幹了,她實在是想不明白,血蟬倒底哪裏好,千夜寵著她,就連爹爹也為了血蟬把她關了起來……這些委屈就足以讓她把淚流幹!

一邊的邵慶從進來就沒跟靜蓉說一句話,在他的眼裏,都是因為這個蠢女人才壞了他的事情,但他卻在同情著這個蠢女人。連著四五天,她都隻吃很少的東西,餘下的時間就是哭泣,就連邵慶這個硬汗子,都被她的淚水軟化了。

“如果我是你,我就收起眼淚,不讓自己的眼睛去受那份罪!”這是幾天來,邵慶說的第一句話!一下子打破了石室裏的寂靜,靜蓉慢慢抬起頭,她的臉色很蒼白,蒼白到透明,仿佛一觸碰,就會變的粉碎一般,她那兩隻布滿血絲的眼睛紅腫紅腫,就這樣匆匆看了邵慶一眼,她又把頭埋到膝蓋上。前後不說一個字!

邵慶卻接著說:“我知道你在哭什麼,你在哭同樣是女兒,為什麼你的爹爹卻會為了一個十六年都沒見過麵的女兒而把你這個一直都在身邊的女兒關起來,你在哭為什麼那個血蟬總是比你幸福,不但有人小心翼翼的愛著,還有疼她的爹爹……這些並不是沒有答案,如果你知道了答案你就不會哭了,到那時候,你就會後悔你曾經因為這些哭泣過!”

“你能告訴我為什麼嗎?我真的想知道為什麼?”靜蓉抬起頭看著邵慶,硬咽著說著,這些天,她心裏想的就是這些,她真的很想知道答案!

“你有沒有發現,血蟬跟你娘很像?”

一句話,讓靜蓉如被雷擊到了一般,整個表情都凝固在臉上,是啊,她第一次見到血蟬的時候,就覺得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卻想不起在哪裏見過她,現在想來,原來,那股熟悉感來自於娘的畫像,那張讓爹爹整日整日看著發呆的畫像,她曾也問過爹爹,為什麼她長的跟娘一點都不像,爹爹都說那是因為她長的跟他像,她也樂於聽這樣的解釋,畢竟娘生下她就死了,看著她長大的人是爹爹呀!可是血蟬怎麼會跟娘像呢?難道血蟬跟她是一個娘?不,爹爹說過,娘就生了她一個人就死了!這倒底是怎麼回事?靜蓉越想越亂,越想心裏就越恐懼,一種莫名的恐懼。隻是木然的點頭!

邵慶歎了口氣,“再問你一個問題,你是什麼時候嫁給皇上的?”

靜蓉怔怔的看著邵慶,這個問題他根本就沒必要問,因為,她嫁的時候,是他送她進的宮啊!“這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說,在娶你之前,皇上就下旨找血蟬了,這說明,他愛血蟬在先,娶你在後,你沒必要吃這裏麵的醋,所以就沒必要為這個流眼淚。現在兩個問題都解決了,你還要哭嗎?”

“可是第一個問題我還是想不明白!爹爹她說娘隻生了我一個人!”靜蓉不願意相信自己所想的。

邵慶淡淡的說,“那畫上的女人也許真的隻生了一個女兒,但現在的我敢肯定,那個女兒肯定不是你,而另有其人,至於是誰,我想你心裏是清楚的!”

“那我呢?我是誰?我是誰生的?”靜蓉神情激動起來,她眼睛瞪的大大的,語無倫次的質問邵慶,“你告訴我,我是誰生的呢?爹爹為什麼要騙我呢?我娘呢?我娘她在哪裏?”

“也許你娘真的死了,也許你娘還活著,隻不過是個下人,也許你根本就不是南宮沐的女兒,這些都有可能,有一種情況最不可能,那便是,你怎麼都不可能是那畫裏女子的女兒!所以,別哭了吧!留著精神看看你那可愛的爹爹要怎麼對付你!”